“偊,偊哥?”</p>
“嗯?”</p>
带着骷髅面罩的青年拉下口罩,江偊才认出来这是在拳场里做杂活的小伙子,也就是和暗索见面时见到的那对兄弟之中的哥哥。“阿诚,是你啊。”江偊看着面前的小伙子,自己拉下了口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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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偊哥!对不起嫂子!是我不小心!”</p>
这口罩不拉还好,一拉下口罩,阿诚吓得赶紧又是低头又是道歉的,说话都说不清楚,把周围等场地的一众滑板爱好者引得侧目。“是我的问题,我,我……”</p>
江偊看着面前的阿诚,他身上的衣服看着新潮,但磨损已经有些严重,看来应该是从旧衣店里买来的。至于那块滑板则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了,大概也是二手乃至几手的货物,都用不了多少钱——他应该是攒了钱之后再从剩下的钱里,扣着牙缝省下来的。</p>
江偊拉着小伙子的手让他先站起来,“嗐,先别说那些,首先这不是你嫂子。”</p>
“但我也不对!”小伙子力气还不小,这一拉愣是没把他拉起来,“我不该——”</p>
“你不该什么?”江偊瞪了他一眼,把阿诚没说出来的话都吓了回去。“我问你,你这些东西有偷来的吗?”</p>
“没有,都是,都是从别人手上买回来的,可是我——”</p>
“可是什么?”这小伙怎么都不听人说话呢,江偊有些无奈,“我再问,俱乐部现在开张没有,你到工作时间了吗?”</p>
“也……也没有。”</p>
江偊一拍手,“那不就没事了:你一没偷没抢,用的都是自己的钱,二没有耽误返工,三又是做了自己的爱好,四咱们也没人伤到。你看我有怪你的意思吗?”</p>
“……谢谢偊哥。”阿诚咬了咬嘴唇,给江偊鞠了一个更深的躬,江偊正要把这不肯起身的小伙子拉起身来,一个尖锐的女孩的声音响起来:</p>
“嘿,你在干什么?当我们好欺负的是不是?!”</p>
江偊抬头一看,一个样貌精致的女孩手提着签名款的滑板,满脸怒容,操着生硬的普通话正朝三人走来。江偊是不太懂滑板,但看到女孩的鞋,他心里不禁跳了两跳。</p>
江偊记得这个牌子,这个运动品牌是杰西卡少有地乐意买的运动类产品,平日跑操训练时这个商标曾引来不少同僚侧目,只是不大自信且有些缺乏常识的杰西卡把他们当作是对自己能力的质疑,瑟瑟发抖之余更勤加练习了。</p>
“厚礼谢……”江偊看着这个女孩走来:这莫不是要消遣洒家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