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怎么晕叨叨的……我最近应该没有喝酒才对,怎么会有这种宿醉的感觉?而且这个床,有点硬啊。气温好像也不太对,维多利亚的夏天会有那么热吗?</p>
不,也说不准,毕竟自己也才来这里两年……可能呆长一些就见得到那么热的天了。</p>
“我*龙门粗口*啊,死*龙门粗口*!”</p>
谁一大早就骂街?而且还是用粤语?</p>
等等,不对。维多利亚哪里来的粤语骂街?</p>
江偊不明就里地睁开了双眼。</p>
“……太阳真大,晴得真好。”江偊露出欣慰的笑容,至少这太阳还是他认识的太阳,没有再次穿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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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我怎么知道这太阳和我知道的太阳是一个?</p>
江偊动动身子,终于发现为什么会有床坑坑洼洼的感觉了。</p>
江偊强撑着笑容,眼角抽搐,尽可能声音平稳地说到:“得,这会不只睡过山洞还有局子的沙发了。咱还躺过垃圾堆。”</p>
而且姿势还相当性感。——这句烂话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p>
饶江偊是一个乐天,都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委屈。杀猪一般的声音从垃圾堆里冲出,惊起电线杆上的几只麻雀。</p>
“那个天杀地把我衣服给脱了?!还给我换一条花内裤?!……等等这好像是我自己穿的……这不重要!”</p>
“谁还给我摆了个《马拉之死》出来?!”</p>
江偊还在地球上学的时候并不喜欢美术课——然而艺术史他学得还算不错。跟名画有关的话题他都还能够跟人唠上一会,其中他映像最深刻的就是这一幅雅克·路易·大卫的新古典主意作品《马拉之死》。</p>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草长莺飞的冬天,天朝南方的冬天比不上北方的酷寒,但是也因为这个原因,基本上是没有供暖的。就在一个大家早已穿上秋裤和羽绒的日子,年轻而富有热情的美术老师对他们声情并茂地说到:</p>
“今天的油画课主题是模仿《马拉之死》,现在我们需要一位同学来做我们的模特——”</p>
鬼知道她是怎么把一个浴缸搬进教室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