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急忙把狗儿接过来道:“狗儿,别乱说了,看你惹公主伤心了……”
李易轩自然对这种旧社会的悲剧早已在演戏的场景中间的多了,轻轻上前一手揽了太平公主,太平公主伤心之下,顺势趴在李易轩的肩膀上呜咽。
“不好了,来了,追来了,后面官差追来了……”百姓们忽然惊慌失措的躲避,几百人乱成一团,一个个眼中充满了恐惧。
李易轩放眼望去,只见对面两三里的地方尘土飞扬,马蹄声起,前面有百十骑带路,后面跑步跟着大约有两三百人的差役,正朝这边飞奔而来。
李易轩对老翁道:“这些人是济州的差役么?老丈吩咐乡亲们不必惊慌,我大唐公主在此,谁敢造肆!”
老翁得了李易轩的话,吩咐乡亲们稍安勿躁,转身回话道:“看这些人的打扮多半是济州的差役,他们整天把守着出州的道路,不让百姓离境,可能昨夜我等翻山出来,被他们知晓了,所以追来。”
来得正是济州刺史朱雍派出来的监视百姓进京的捕快,为首之人是济州的判司,叫做胡济,是朱雍的左右臂膀,他一大早闻得监视百姓的差役报告说有一个村落全村百姓踪迹不明,胡济旋即派人调查,通过蛛丝马迹,判断出这个村子的人可能是翻过山头奔东都洛阳去了,胡济当即带领一帮差役沿着驿道追赶。
朝廷派出太平公主赈灾并巡视山东、山西两地的消息,并没有向各州府下达谕旨,因此济州的官场并不知道消息,所以行事依然有恃无恐,胡济带了百十骑士兵,二百多名捕快,沿着驿道追睹灾民,远远的看见前边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在驿道上犹如长龙,胡济还以为都是些逃荒的难民,高举马鞭催促部下快追。
李易轩看见这群差役来势汹汹,呼唤郭震的副职,羽林卫的统兵校尉梁匡来到面前,吩咐他带领五百骑羽林卫把追来的一干差役拿下,将为首之人带到面前问话。
梁匡答应一声,翻身上马,一声唿哨,五百名羽林卫铁蹄奔腾,卷起尘烟滚滚,在干旱而荒芜的山野里一阵风一般卷向济州的官差。胡济一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五百骑盔甲鲜明的羽林卫困在中间。
胡济到底是见过场面的人,只见对方盔甲鲜明,头盔之上穴着雕翎白羽,认识是羽林军的打扮,这羽林军可是拱卫皇宫的天下精锐,胡济自然不敢反抗,这羽林军若是对抗普通士兵,战斗力足以一抵十,胡济就算是有胆子反抗也是白给。
胡济看着被盔甲鲜明的羽林军围困在中央,不禁面如土色,还以为是羽林军把自己一行等当成了土匪强盗,当下策马出列赔笑道:“卑职是济州的判司胡济,莫非诸位将士们是羽林卫的军爷么?我等正在执行刺史大人的命令,是不是诸位军爷误会了!”
一个个羽林军手挺长枪,冷眼怒视胡济,无人与他答话,看着森森长枪,胡济不禁背部直冒冷汗。
梁匡策马出列,高声叱喝道:“呔,对面的官差听着,太平公主与钦差李大人奉太后谕旨,赈济山西、山东二地,尔等为何惊扰百姓,钦差大人命我传唤你们的长官上前问话,还不速速下马!”
胡济听了大惊失色,滚落马下,一干差役闻言也是惊得魂飞魄散,一个个的垂头丧气的滚下马来,失去了来时的威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