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我先进去帮你赶黄鼠狼,你去叫你爸起来。”郑书豪这样回应施巧曲。
郑书豪的话刚说完,施家的院门就打开了,郑书豪年看到站在门里的施巧曲身上穿得很少,小脸上红扑扑的,丰满的胸脯高得有些扎眼。
看到郑书豪的眼睛从自己的脸上向下扫,施巧曲人有些紧张,脸一下就红了到了脖子上。
郑书豪的那一双眼睛在夜里特别的亮,施巧曲不脸红那才奇怪呢。
不去管施巧曲对自己的误解,更没有去做任何的解释,郑书豪看到施巧曲的两眉之间有一团黑云时,心里立即就“格登”了一下,心里暗叫大事不好。
“巧曲,你快去叫你爸,我先在门口堵着,一定要把那黄鼠狼打死,不要让它跑了。”郑书豪人站在门外,没有进入施家里去,他心里想,只要施三和施巧书能走到院子里来,那就一切事情天亮之后再说,但郑书豪有个预感,他心里总感觉施三现在就算不死估计也走不到院子里来了,施巧曲两眉间的那一片黑云,就是最好的说明……
听了郑书豪的话,施巧曲才意识到郑书豪没有她所想的想法,人家连自己的家门也不踏进来,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了,赶忙应了郑书豪一声,转身向屋里小跑去了。
“爸……”施巧曲的哭喊声很快从屋子里传了出来,郑书豪没说二话,向施三家里跑了进去。
侧房的大床上,施三已经死去多时了,郑书豪摸了一下施三的身体,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僵硬……
“巧书……”郑书豪嘴里喊了一声,跑到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正开着灯,郑书豪看到了一张大床,床的外侧,被子被翻开了,郑书豪一看就知道那是刚才施巧曲睡的地方,当郑书豪的眼睛向睡在床内侧的施巧曲脸上扫过时,他的心,立即就不停的向下沉:施巧书的脸上,没有半点生气,分明已经死去多时了。
郑书豪翻开被子,看到施巧书的身上只穿着小衣小裤,伸手在施巧书的肚皮上摸了一下,郑书豪发现施巧书早已经死去,全身都已经僵硬了……
施巧曲的大声哭喊,很快就把左邻右居惊动了,不到二十分钟,施家里就站满了人。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大家除了安慰施巧曲,个个都无计可施。
成大官也很快来了,他除了让几个女子硬按住施巧曲穿上衣服外,同样也没有其它办法。
“你们去看看施家都有些怎么菜,弄些来,再煮一锅热粥,让大家都喝上一口,再商量怎么替施家父女料理后事。”成大官坐在施家的厅房上,对着两个年轻男子说道。这个时候他不出来扛事,这施家的事不知道要拖到怎么时候才有人出来主事。
两个年轻男子一听成大官的话,立即照办去了。
成大官又让两个年轻女子把哭成泪人一样的施巧曲扶了过来,坐到自己的面前。
“闺女,施家现在走到了这一步,光哭不能解决事,你和爷爷说说,家里能拿出多少钱,如果不够,爷爷再替你想办法,天亮之后,我们要让你爸和你姐入土为安。”成大官说的一点也没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上两付棺材,把施家的两个死人收殓埋掉,总让死人睡在床上那是不行的。
施巧曲一听成大官的话,哭得更加伤心了。
成大官一听,立即就明白了,转头对周围的大伙说到:“大家都是知道的,巧曲他爸有肚痛病,隔三差五的就要吃药打针住医院,纯属一个无底洞,这么多年来,因为巧曲他爸的原因,施家连新房都没能盖起来,苦了巧曲姑娘了。”
“大家都合计合计,看看谁家备有阴房子,先移过来让巧曲的爸爸和姐姐用一用,救人一急,功德一世嘛。”成大官说着,眼睛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阴房子就是棺材。
看到众人个个目光躲闪,成大官有些生气了:“怎么一个都不说话?难道你们真觉得巧曲姑娘还不起阴房子不成?”
众人还是没有人出声。
“都说话呀,你们把我这老头子的话当成耳旁风了?”看到还是没有人出声,成大官火气更大了,几乎是吼了起来。
“要不,用床板围两个阴房子吧,有个阴房子总比没有好。”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站了出来,对成大官说道。
成大官一听,更加气恼了:“胡说八道怎么呀!你不怕别人说我们棺头村,我还怕别人戳我成大官呢!我们棺头村有这么穷么,解决两付阴房子都做不到,那我这个老村长不是白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