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翻身从我身上下来。我尤傻傻地躺着,看着床帐。他静静地呆了一会,然后就自己下了床。
我傻了一会,然后也默默地跟在他后面下了床,自己迷迷糊糊地穿上衣服。脖子山那个被他咬过的地方还在一阵一阵的疼。X的,八成是X求不满,所以我就成了替死鬼了。不过总好过真的被他那个那个了。被咬一口就被咬一口吧,大不了就当流年不利被狗咬了。
他的病还没好,今天也不打算出去。我就结结实实地在他身边呆了一天。他看书,我就在旁边发呆。他跟自己下棋,我还是发呆。他喝药吃饭,我就在旁边伺候着,自己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然后到了下午,他就教小贝《论语》,耐心又温和,一点都看不出他今天早上那副兽性大发的样子。不要脸,两面三刀。而我就继续在旁边发呆,自己也不想看书,就是想发呆。我的脑袋好像有点糨糊了,有很多事情一下子没拧过来。一般这种时候,我的脑子就会直接当机,总要一阵子才能调整过来。少则半天,多的时候好几天也有。
晚上睡觉,我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洗刷刷干净,然后乖乖地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里。他灭了烛火上了床,一夜安宁。
好在第二天他就好得差不多了,虽然也没有全好透,但是也不知道他在心急什么,就这么出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他走了之后,又一个人坐着发了会子呆,然后收拾了就打算出门。
结果前院的文君跑来了,说是要找安玉宁。
我皱着眉道:“相公出去了,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吧。浪@客*中文转载[]”
文君看了我一眼,道:“其实同少奶奶说也是一样的。少爷的生辰快到了,既然少爷属意少奶奶来安排,姨娘也没有话说。只是少奶奶年轻,不适宜抛头露面。”
我淡道:“姨娘许是忘了,相公说过了,要在生辰宴把小贝的过继宴给我一起办了的。那么我抛头露面也是光明正大了。没什么好计较的。”
文君道:“正是这件事。姨娘说了。过继。和小少爷地寿宴,都是大事。应该分开来办。这少爷自然是不能委屈地。小少爷若是过继给少奶奶了。那便是嫡子,也不好委屈。不如就先把少爷的寿宴给办了吧。这个过继地事情,还望少奶奶掂量一些。晚些也无妨。”
我皱了眉。这我手头都安排好了,现在来跟我说这个,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而且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人家都知道安少奶奶要收养安府唯一地小少爷。如果到时候这件事被不了了之,岂不是一个大笑话给别人看。晚一点。晚到什么时候?过了这个村,她还会给我这个店吗?而且我准备在安玉宁的寿辰之后就让银楼重新开门。到时候小贝过继的事情一挤,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总不能再拖的。
我抬了抬眼皮,道:“就听姨娘的好了。小贝过继的事情,我会再考虑的。”
我也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她要刁难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我忤逆她地时候已经多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试探了。我若是再忤逆。只怕会尸骨无存。看看她用来对付我地那两个毒药,那些子手段,我就心有余悸。
文君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如是,奴婢便先告退了。w-w-w-lk。”
我点了点头,让玲珑去送她。
驱车到了银楼,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施工已经停止了,有拂衣帮手,里里外外都干净整齐了不少。门外也有很多观望的百姓,我和善地对他们笑了笑。虽然不如柳姿,但是安四遗传给这副身躯的美貌和气度也是上等。我很高兴现在这些东西能派得上用场。
这次我没有急着去找孙思文,而是先见了王大腹。几天不见,他似乎变得恭谨了很多,原本红堂堂的脸也白了一些。我客气地请他坐了,让人给他奉茶。
“王掌柜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王大腹擦了擦亮堂堂的额头,道:“哪里,哪里。能为少奶奶分忧,也是小的的荣幸。”
我笑了,道:“掌柜的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谁办事办事的怎么样,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对了掌柜的,那件案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