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儿子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了几手做菜的本事,待会儿就好。”说着话,耿翠澜坐旁边陪着苏笑安闲聊了一会儿。
“阿姨,上回您交给我的那两枚药针可不是普通之物,当着外人的面我不好说什么,一金一银两枚药针算我借您的。”苏笑安笑着将话题转到药针上面。
“嗨!那两件是古董要说也不是我的,当年啊,我前夫开过几天饭店,一开始,生意还行,饭店旁边开着一家小书店,房子是店老板自己的祖产,面积不大,里面还挺深的,装潢得古色古香的,我前夫做菜还行,书店老板时不时地过来随便吃点,一来二去的跟我们就处得挺熟的了。”
“哦!那一金一银两枚药针是那位书店老板的?”苏笑安问道。
“是的,要说起来,那位陈老板也挺命苦的,刚过五十那年,老伴得了场急病过逝了,他呢也没再娶,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打理那家小书店。”
“他膝下没有儿女吗?”
“倒是有一儿一女,姑娘大点,儿子小点,他儿子跟我儿子差不了几岁,俩孩子学习挺好,大学一毕业就上海外留学去了,说起来也奇怪得很,陈家那书店平时瞧着生意也清淡得很,可是老陈愣是拿出不少钱供俩孩子在海外攻读学位、买房定居、成家立业,街坊四邻都说老陈城府深呢!”
“陈先生怎么想起来把药针赠予您呢?”
“唉!老陈命苦,前些年得了场大病,在医院躺了三年半,令人奇怪的是,他家儿女就回来看过两三回,也不肯回国陪护,他家不是有钱吗?花大价钱请了俩护工,一个上白班,一个上夜班,老陈气得够呛,他那人吧,特爱面子,除了跟我和我儿子多说几句,平时不跟外人自曝家丑的。”
“后来呢?”
“哎!后来就瘫痪在床了,出不了院了,他呢,信不过那俩女护工,有些重要的事都托付给我或者我儿子。”
“明白了!后来您帮着办的后事?”苏笑安猜测道。
“是的,我儿子心善,每天坚持上医院陪老陈一会儿,有啥重要的事要交办,老陈就让护士打电话叫我上医院商量商量。”
“陈老先生临终前将那两枚药针托付给您?请您代为保管?”
“嗯!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雨,老陈可能觉着自己不大好吧,让护士把我叫去说是要立遗嘱,当时旁边还坐了位女律师,好象是陈家的一个亲戚。”
“那位女律师也知道药针的事?”苏笑安随口问道。
听闻此言,耿翠澜轻轻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一直等所有相关手续办完,老陈见病房里再无其他人,这才把一个木匣子交给我,那两枚药针就在其中。”
“哦!陈老先生当时怎么说的?”苏笑安好奇地问道。
“他只是说那两枚药针不是寻常之物,不过,那两件东西要是落在普通人手中啥用也没有,叮嘱我说,将来如果有缘,遇上心善、有本事,还有公心的识货人再把那两件老古董交出去,我在市场里听说你一直在寻访类似的东西,仔细回想老陈当年的嘱托,你样样合乎他定的规矩,于是我就把它转交给到你手上了,我想啊,你一定能让那两件老古董物尽其用,其他人,不行的!”耿翠澜语带诚意地解释了一番。
直到这时候,苏笑安这才搞清楚那两枚金针、银针的来历,他心下猜测,陈老店主托付的木匣子里想必还有些稀奇之物,只是碍于情面,耿翠澜不提,他也不好意思打听。
正在这时,耿家儿子笑着从厨房过来,冲着耿翠说道:“妈!饭好了,请苏先生入席吧!”
一听这话,耿翠澜笑着起身请苏笑安入席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