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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武厚民的风湿疙瘩,整个双抢波澜不惊,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就是艾光忠带着地区农业局人来核产,也没有影响进度。艾光忠很是吃惊,在内心里很是赞扬武厚民有水平,还把武厚民这一套写成材料送给张书记。等整个早稻产核下来,平均亩产达到750斤,全地区第一。武厚民真得做到了增产三成的保证。一拿到结果艾光忠就跑到公社给张书记打电话。张书记在电话里一高兴就又批了10吨日本尿素。
地区供销社本来就答应给20吨,现在张书记又批了10吨。供销社主任心想这个武厚民在张书记心中地位不得了。全地区一年就500吨指标,一下就给个小队前后40吨,比个县长还牛。供销社主任决定这30吨尿素自己亲自送去,说不定又碰见张书记。正在他忙着调尿素装车,省里电话来了,通知他,日本国已经决定与合星一队合作,今年就买下他们全部柑橘,四元一斤。省里为了确保一个柑橘不外流全部换成外汇,给合星一队调计划尿素50吨。柑橘省里按2.5块一斤在省里收货。给合星价格由地区供销社定。主任一听大喜,坐着车押着30吨尿素就来到了合星一队。
武厚民一看到尿素就咧开嘴笑。他知道没有尿素就没有这么高的产量。今年主业副业双丰收,尿素可是立下大功。供销社主任可是位大神,马上安排比招待张书记还要丰盛的酒菜招待供销社主任一桌人。
没有想到主任一上桌为感谢合星一队对供销社支持先敬起酒来,双方马上拼得你死我活,结果都滚在桌子底下,什么正事也没有办成。
一听说30吨尿素由地区供销社主任亲自送来的消息,马上赶来的县供销社、区供销社两个主任,区里的黄书记、公社的马书记,大队的王书记、向主任等人一看,都十分恼火。双抢期间大家都忙,他们几个竟然喝到桌子底下。武厚民可是用茶缸子喝几缸子的人也滚在桌子底下,可想而知那喝了多少!
黄书记知道只有等,就告诉安哥要他等他们酒醒后,明天不准走,他有事找供销社主任。安哥赶忙答应。地区供销社的人由县供销社主任拖回了县里。武厚民被安哥几个抬了回去交给张妈。各自没有洗就睡了。
第二天。地区供销社主任来得早,武厚民更早。两人就坐在田坎子上抽着烟谈了起来。主任说:“还想不想要日本尿素?”武厚民说:“不想,是王八蛋。你给吗?”主任说:“给。给50吨,而且马上给。”武厚民惊讶地看着主任:“你是不是喝黄昏了。全地区才300吨,我们一个小队已经搞了40吨,你再给我50吨,想要别个杀了我啊?”主任哈哈大笑:“别个杀不杀你我不管。我只管我自己完成省里任务。你知道吗?你的柑橘给我找了**烦。今年省里用红头文件下给合星一队产650万斤的柑橘任务。”
武厚民一听就急得跳了起来喊:“再不能给你喝酒了。你一喝就说胡话。我们去年只有500万斤。你从哪里搞出来的650万斤?”主任看都不看他依然如故的不急不忙的说他自己的:“还不是你自己找的。你到处吹主业副业都增产30%,省里就是按这个下的。你知道吗?省里有创汇任务,完不成撤各级主管的职,比粮食任务还重大。”
武厚民苦苦一笑:“各有各的难啊。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只能尽最大能力,让你守在柑橘园子里,有多少卖你多少。”主任这才笑道:“你真够朋友。这次你帮我过了关,今后你有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打了腾就不是人养的。还有价钱,省里给我定的交到省里价是2.5元,我的费用每斤是一角钱。你可以看文件。我感谢你的支持由你自己定价。”武厚民握住主任的手说:“你大方我也大方。只要多照顾我们合星一队我就感谢你了。就一块。钱多了也害人。我怕社员不种水田都去种柑橘。”主任说:“就这个价。我马上回去下文件,对合星一队计划物资敞开供应不要计划,只要你有钱买。除日本尿素外。”武厚民高兴的说道:“这是最好最大的礼物。我感谢你!”
主任又把武厚民拉着坐下,告诉武厚民:“小武啊,你也要注意啊。好多人红你眼睛,包括你们的区里、公社、大队。”
武厚民说:“妈的,还不是那日本尿素和尿素口袋惹的祸。还不是钱多惹的祸。我也没有办法。”
主任**直笑:“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把50吨尿素留下20吨,这个东西我听说用多了不好。我再给你200吨碳酸氢铵,你给区里或者公社,由他们分,但钱归他们出,货归他们自己到地区运。我就认你的条子。见条子见钱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