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飞讷讷的道:“你,我这个,似乎。”
他突然又兴奋起来:“你没戴面具,那一定是在脸上涂了油彩?真是的,涂成这个怪样,吓唬谁啊!”
他说完就在手上凝结了一个水球,用它在绿坝娘的脸上擦来擦去。
可是擦到汗都出来了,那半白半黑的脸还是老样子。
“不会吧,你用的什么办法,怎么这形象就是弄不掉呢?难不成要用酸液?”
被他压着的绿坝娘突然开口了:“这张脸是天生的!快点给我滚开,凡人!”
天生的!
齐格飞最糟糕的臆想被证实了。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艰难的道:“这么说,你就是?”
“赫尔·安格尔波达就是我了,愚蠢的凡人,快从我身上滚开!”
赫尔·安格尔波达?死神的名字!齐格飞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晕过去。
绿坝娘实在是不耐烦了,她使劲的挣扎,可就是没法把齐格飞从身上震下去。
齐格飞又开心了:“笑话,你想骗谁啊?一个神怎么会被我绑住了就起不了身呢?”
绿坝娘怒道:“你以为靠你那一百多磅就能压住我?要不是那命运纺线,我怎么会一点力量都用不出?说,你这个凡人是从哪儿搞来的?”
命运纺线?齐格飞心中一动,他问:“你是说,绑住你的那根细线是命运纺线?”
“废话!除了命运三女神亲手织成的命运的纺线,什么神器能困住我的神力?”
齐格飞狐疑的看着这从傅拉那搞来的线,没想到它有那么大的来头。
据说人和诸神的命运都由三位名为诺恩的女神而定,她们不是诸神的隶属,也不是他们的同僚,她们的判决就连诸神也不能违抗。她们住在生命之树下,看护着那带给宇宙生机的大树。闲时她们纺纱,那纱线的材料怪异非常,不是棉麻,不是丝绸,不是世间的任何一种材料,而是无人可知的命运。传说,命运三女神每天早上坐在乌尔达圣湖之边,念动时间的咒语,那神奇的纺线就在她们手上凭空出现。
这纺线从未出现在世人面前。
齐格飞从傅拉那里拿到那根细线后,研究了很久,只知道它特别结实,而且可以神奇的切割开一切坚硬的物品,当时把绿坝娘绊倒了,情急之下找不到绳子,就用这条细线来救急,没想到歪打正着,竟把绿坝娘捆了个结实。
“怪不得这绳子那么厉害,而我翻遍了身边的书也找不到资料,原来是命运纺线。”齐格飞恍然大悟,不是自己能力不行,学识素养低,实在是这东西属于首次发现,全无理论基础。他不由感慨了一番,爱因斯坦说过他取得成绩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这话真是一点没错,从来没人研究过的东西就是难搞,研究了好多天还理不出个头绪来。
绿坝娘等的不耐烦了,她又蹬了下腿,嗔道:“你倒是快滚下来啊!”
齐格飞打量着这形容可怖的女人,突然意识到,他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齐格飞得罪过很多人。一个成天搞恶作剧的家伙,要说没有一大堆仇人是不可能的。最近参加选秀大会,又和暗黑神殿,威廉公爵那一伙人起了冲突。可这些人加在一起,后果也没得罪身下这个人严重!
这可是死神哪!尤根海姆的主宰,世间亿万灵魂的主人。得罪了她会有什么下场?
齐格飞不知道。印象中,把死神压在身下,用绳子绑了起来,还在她脸上东抹西抠,这,有人做过吗?
没有,就算是大神奥斯丁,好像也没这么干过。
那他今天这么干了,死神会把他怎么样?
齐格飞颤声问:“你,你不会眨眨眼,我的灵魂就被带走了吧?”
绿坝娘,不,应该叫冥神赫尔听了以后,奇怪的说:“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吗?要是我不使用魔法的话,我也不过是比凡人强健一些罢了,我的身体还比不上龙呢,哪可能那么轻易摄走你的灵魂?”
齐格飞道:“可是汉密尔顿不就是被你带走了生命吗?你都没露面,他就死了。”
赫尔歪着头想了想:“汉密尔顿?那是什么东西?”
齐格飞惊呆了,赫尔连自己的首席祭祀都不认识?“他可是暗黑神殿的前大祭司啊!”
“暗黑神殿,哦,对了,是有这么一帮人,整天念咒让我帮他们的忙,简直烦死了。”
赫尔说到暗黑神殿,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人家就喜欢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呆着,可那帮讨厌鬼不是叫我给他们派几个骷髅兵,就是让他们的血变成绿的、蓝的、黄的,各种奇奇怪怪的颜色,还要给他们灌输尤根海姆的力量,哎,一刻都清净不下来,有时候真想不理他们,可父亲又说要帮这些讨厌鬼。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齐格飞随口道:“你很笨哎,给他们的回应里加点料不就完了,看他们还敢骚扰你不?”
赫尔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回应里加点料’?”
齐格飞脱口而出:“就是表面上满足他们的要求,实际上做点手脚嘛。比如说他们要你帮他们复活几个骷髅,你就设定成过五分钟骷髅就自动爆炸;他们要你赐予他们黑暗的力量,就让他们得痔疮,每天坐立不安;那些要施展血魔法的,让他们使用的血带上难闻的气味,比如,恩,就让他们的血带上七天没洗的臭袜子味好了。还有啊,最好你展示一下神迹,告诉那些黑魔法师,要想黑魔法用的好,就要天天跑上一百里。这样搞上几年,那些黑魔法师就会投入别的神的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