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摇摇晃晃的走到三人身边,浑身散发着酒气。他举起一只酒杯,结结巴巴的说:“父亲大人,来,来,来干一杯。”
齐格飞看着兽人的酒杯头皮发麻,那明明就是盛菜的海碗嘛,大概一碗就能把他放倒了。身为魔法师,不过度饮酒是一条基本守则,一方面酒精会损害人的精神力,另一方面,一个强大的魔法师要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把城市点着了可就不好玩了,所以在学校里,校规明确禁止学生们饮酒。齐格飞有生以来只在过生日时略略喝过点酒,每次不超过两小杯。
他为难的道:“我可不会喝酒。”
萨尔大笑道:“父亲大人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你当年号称‘三多’,架打的多,酒喝的多,马子泡的多,后来你在尤尔蒂诺的首都许特拉斯堡凭着这三项本事一举成名,大家都叫你‘许三多’,那时的你一手抱一个漂亮小妞,另一手拿着个大酒瓶,看见不顺眼的杂碎就踢他娘的,滋滋,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安维娅明知道萨尔口中说的是那叫杜隆坦的兽人,和齐格飞半点关系没有,还是忍不住道:“是吗?”
萨尔笑道:“母亲大人别生气,那时候父亲还没认识你呢。你瞧,后来他不就把这些毛病,呸,不是毛病,是优良传统都给戒了吗?我也是听格罗姆他爸说的,才知道父亲大人以前的光辉历史,哈哈!”
他又拿过一杯酒,对安维娅道:“来,母亲大人也来一杯吧!”
安维娅红着脸道:“别母亲,母亲的乱叫,我和他,”她看了一眼齐格飞,“没什么关系。”
“是吗?”萨尔搔了搔头皮,一脸的迷惑,“怎么会没有关系?”旋即他恍然大捂:“对对,你们毕竟已经转世了,看你们的年纪,这辈子应该还没成婚吧。没关系的,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安维娅怒道:“什么叫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齐格飞连忙插口:“你母亲面子薄,这件事你少提就对了。”他这样说,是怕安维娅对萨尔说的两人前世是夫妻那套听不顺耳,吵闹之下露出破绽。
“你说什么!”安维娅抬手给了齐格飞一巴掌。
“哇!父亲你还是那么惧内啊!”萨尔惊叫道,他看到有人正朝这边走过来,连忙压低声音:“和前世一模一样,连还手都不敢。”
“我怕她?”齐格飞最受不了激了,“要不是她打在我脸上的那一下一点劲都没有,跟搔痒一样,我非报复不可!”
“是这样?”萨尔疑惑的看着安维娅。
安维娅的脸彻底红了,这个该死的小法师,瞎说什么?明明是顾虑到他们魔法师身体弱,怕把他打伤了,临时收了力,说的好象我怎么了似的。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重重的再打一巴掌,一个大汉提着个酒桶闯了过来:“啊哈,萨尔你在这啊,来,跟我喝三百杯!”
萨尔转身给了大汉一个拥抱:“格罗姆,好兄弟,让我们喝个痛快!”
说罢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干起来。这两人的酒量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碗到杯干,不一会已对了几十碗酒。
酒喝多了,兽人的另一项爱好,吹牛就开始了。格罗姆晃动着左手,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这是白天他被齐格飞的瘙痒术弄断的(其实该叫他自己打断的才对),对萨尔吹嘘道:“别看我断了一只手,摔起交来可一点不含糊,单手就把那帮小子们摔的七晕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