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栗这时也急了,拉着李成,怒道:“李大人所言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上面前擅拿大臣!”
殿外的侍卫不知是怎么回事,听到殿内大喝,同时变冲了进来,将李成为了起来。徽宗这时显然还没决定究竟怎么办,对于蔡京和王黼的话听得的确是疑心大起,这时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便皱眉道:“众卿且莫再吵了。容朕想想。”
这时,在意按捺不住的太子上前一笔,跪在徽宗面前,含泪道:“父皇忧心国家危难,儿臣理应为国尽力,眼下情势紧急,李大人乃是难得的君子,父皇往日时常对儿臣说,李爱卿乃是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能不为荣华而嫌弃糟糠,能不计个人荣辱而屡次为朝廷举荐贤才。虽然李大人两次举荐童贯,可是剿灭宋江时若非李大人举荐张叔夜招降,事情可能不会那么快解决。”
说到这里,赵恒看着蔡京和蔡攸,点头道:“上次张庆一案,孤知道,汴梁市井之间到处流传蔡大人见色起意逼死民女,若非李大人秉公而办,全无私心,蔡大人你能这样轻松地站在父皇面前吗?你本身深受李成的恩惠,却不思回报。而是这样只将妄加猜测之言强加污蔑,真是叫人……”
说到这里,赵恒猛地在徽宗面前跪下,真挚地道:“父皇保重龙体,儿臣这样说,只是不希望李成这样的人才因为臣僚之间的政见不同而被诬陷,身陷冤狱。”
李成还真没想到赵恒会在这种时候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心中也十分感动,闻言微微抱拳叹道:“殿下看重李成不胜感激,只是希望殿下能在这种危机关头保重自身,李成本来就是身无一物之人,孑然一身回到大宋,能有今日种种,已经是当初难以想象的了。李成并不畏死,还请皇上不要殃及无辜,李成随陛下处置便是了。”
说毕,他紧张地跪在地上,只等着徽宗的命令了。这次真是他疏忽了,按照眼下的形势,自己这次还真被蔡京抓住了痛脚。本来,若是平时,这样的来历不明的说法最多也只能被徽宗当个笑话听,这时情况不同,若是徽宗真的不愿让位给太子,而且又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次自己可能真的没办法闯过去。
不过,好在家里的事情都已经被安排妥当,唯一叫人放心不下的还是素娥,李成不希望她胡思乱想而出了事情。想起两人不久前说过的话,他就感到心里一阵阵难言的痛苦。想不到在这样的时代,竟然让自己品尝到了这样令人刻骨**的感情!
转眼又想起要把师师救出行院的事情,更觉心如刀绞,这次可真的说不定要食言了,师师会不会失望?若是她知道自己是什么奸细,又会怎么想?会不会痛恨自己呢?
胡思乱想之间,徽宗扶着身边的内侍,勉强坐起身来,拉着太子赵恒含泪摇头道:“眼看金兵即将兵临汴梁,你……朕决定择日禅让皇位于太子赵恒……”
此言一出,殿内蔡京等人同时惊呼起来,赵恒神色激动地跪在徽宗面前,颤声道:“父皇,禅让皇位一事还是稍后再行商议,父皇龙体要紧!”
徽宗叹了一口气,摆手道:“罢了,此事就这样决定吧,只是李成这件事,还要查证明白才是,暂时有大理寺审明。”
说毕,无力向跪在地上的李成点头道:“卿先下去,此事朕自会查清楚,你放心便是,只是要委屈爱卿几日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