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一颗绝望的眼泪至她眼底滑落。
尽管如此,可她依旧保持着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实际却比哭还难看:“薛寒,我才发现,你竟然是如此卑鄙的一个人。”
她的笑容让对面的薛寒心痛,抽搐般地疼痛。
她继续笑得悲凉,笑得心酸,而嘴里却不忘揭露眼前这个让她心酸得心疼的男人:
“一方面,你放不下自己的初恋情人,另一方面,你却又放不下现任情人。你要我不要嫁,却又自己要娶。你说这世界上像你一样卑鄙的男人还有几个?”
“薛寒,虽然这一切的开始确实是我要嫁给你,是我喜欢你在先;但是,说要娶我的,是你;求婚的是你,而最后悔婚抛弃我的也是你;抛弃了我以后又要我不嫁,甚至无耻地说着不能没有我的,还是你……”
“如果说,你爱你的初恋情人,你最终选择她,为了给她完完整整的幸福,你和我悔婚,我还能原谅你,还觉得你是个男人;可如今,你却在与我悔婚以后,在即将和她成亲之前,说你不能没有我,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么?你想拥有两个女人!”
“你舍不得伤害她,要给她名分,却又放不下我这个温暖的床伴。你想家里有着娇美贤妻,外面又有着我这样性格大胆奔放,为了你不在乎名节的女子。做情人!”
“薛寒,我真想问你,你在说你不能没有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究竟要怎么处置我?你是要我等你,等你娶了她以后,将我包养做情人?还是纳为小妾?不不不,像我这样的身份,就算你想纳妾,我父皇也不会准,我想你一定是想让我们两个傻女人,为你生,为你死,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为你效仿娥皇女英,两人平起平坐,一男娶二妻。”
“薛寒,你真的想得好美,你知道么?我真的觉得现在的你,好、可、耻……”
叶芷墨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很平静。
或许一个人怒极了的时候,不是大吼,不是大闹,而是像她这般,心底透着的满满都是悲凉,失望。
她如此说着,将原本一脸痛苦的薛寒说得无地自容,让原本充满痛苦神色的他更为剧烈,他的眼里开始盛满猩红,而欲言又止的气息里透露着喘息,嘶哑难耐。
他似乎想为自己辩解着什么,却发现,这些说的都是事实,渐渐地,他发现自己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