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阳下身不动,上身肩膀向前一抖,钩鼻青年顿感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已地被仰面推倒。()他后面的乘客连忙惊慌避让,“嘭”一声响钩鼻青年重重跌倒在车厢过道上。
那烫着卷发,穿着入时的女子见老公莫名其妙自己摔倒,楞了一下后,她抓起手提小包站起身来狠狠地砸向刘正阳,边砸边大声叫道:“叫你打我老公。”
刘正阳伸手挡了几下,见她还没停手的意思,便伸手掌往她肩头上一拍,同时说道:“你给我坐下。”卷发女子立即感到肩头如压千斤,两腿一软,乖乖地坐在了座位上。
突然车厢内乘客一阵骚动,都往车厢后挤去。原来跌倒的钩鼻青年爬起来,恼羞成怒下掏出了一把折叠弹簧刀,锋利的刀锋指着刘正阳。
“你很牛逼是吗?不想挨刀子的话,马上跪下来让我?你几巴掌,这事就这么算了。否则......”钩鼻青年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刘正阳,他也不想为这小事情捅人,只不过想捞回面子而已。
车厢狭窄,怕误伤到无辜,刘正阳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上前,施展空手夺白刃将那弹簧刀抢到了手中,然后一巴掌?了出去。钩鼻青年只觉人影一闪,手里一空,然后左脸颊一阵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地响。跟着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再次跌倒在车厢过道里。
卷发女子惊呼一声抢上前去,对她老公又摇又掐,但都弄不醒,她恐惧之下大声叫喊道:“杀人了,杀人了,快报警啊,谁帮帮我,救下我老公啊!”
没人理她!
“叔叔,你快走吧,被警察抓到要坐牢的。”杨洁俏脸煞白,神情紧张地说道。
“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只是晕过去而已。”刘正阳微笑着说道。
果然过不多时,那钩鼻青年悠悠醒来,张口哇一声吐出一团混杂着几颗牙齿的血水。
醒过来后的钩鼻子青年一脸阴鹫,三角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刘正阳,似乎要将刘正阳的容貌刻进他的脑海里。
还没到站点,卷发女子便要求司机停车,钩鼻子下车之后隔着车门,手臂前伸,拇指扣住无名指和尾指,向刘正阳做出了一个枪击的手势。
刘正阳将他的动作全看在了眼里,他笑一下没有在意。“居然还想报复,下次碰到不给他顿狠的不算完。”刘正阳想道。
先是起床起晚了,早餐都没吃,追巴士过程中又撕裂了裤裆,然后又遇上了这种破事,刘正阳直觉今天的霉运可能还没完。
“难道今天忌出行吗?”刘正阳喃喃说道。
经过这么一个穴曲,车厢里异常安静下来。
杨洁看着这位先是救了自己一命然后又为了她不惜和坏人恶斗的叔叔,他那站得笔直的身躯,菱角分明的脸庞,明亮有神的双眼,渐渐充斥了她小小的心扉。还记得那天早上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那双坚强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他微笑着对她说道:“别怕,没事了。”那阳光灿烂的笑容使她第一次觉得生命中有了安全感,上课时也不知不觉得会想起他。
想着想着,她的两耳开始烧了起来,热烘烘的。
“各位乘客,市第一中学站到了,到站的乘客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
“叔叔,再见。”杨洁说着飞快下了车,车都还没停稳,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