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会得很，适时给凌老夫人端了杯茶水，又引得一拨好感。</p>
横竖凌卿绾最瞧不上凌楚楚的作风，她与凌楚楚不同，需不着对凌老夫人献殷勤。早在前世凌卿绾就看出来了，凌老夫人明面上识大体，对一众小辈一视同仁，实则打心眼里嫌弃她这个自小在乡野长大的孙女。</p>
“怎么可能！绾绾绝不是您想的这种人。”凌沈氏并未去问凌卿绾，便毫不犹豫反驳了凌老夫人的话。“老夫人，想来这其中有些误会，若不然您听听绾绾解释，再下定论不迟。”</p>
“知书，你将你看到的都说给大夫人听听。”凌老夫人不与凌沈氏争辩，挥手让知书这个证人说话。</p>
知书无措，慌慌张张看向凌楚楚。凌楚楚稍加点头，示意她听从凌老夫人的话。</p>
这一幕被凌卿绾看在眼里。</p>
于是乎，知书便将刚刚同凌老夫人说的又重述了一遍。</p>
“奴婢不知真假，又许是夜深，看错了也不一定。”末了，知书低头道。</p>
凌楚楚没好气的白了知书一眼。</p>
“那便是你看错了。我的女儿我最是了解，绾绾这般乖巧，怎会如你们口中所说一般，好似她是个荒淫无度不守妇道的女子。”凌沈氏一口反驳了知书的话。</p>
凌卿绾心下一暖。</p>
一来凌老夫人言之凿凿，二来又有证人亲眼所见，凌沈氏非但不怀疑她，甚至连问都不问她一句。如此信她之人，恐怕世上只有凌沈氏和凌霄。</p>
“小孩子不懂事胡闹，连你也不懂事吗？”凌老夫人严声训斥凌沈氏。“亲生女儿失而复得，我理解你对她心存内疚，想要待她好。但你别忘了，你除了是凌卿绾的母亲，还是侯府的大夫人，做事要端正，若不然怎么叫众人信服，又怎么能操持好后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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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夫人态度坚决，敲定了凌卿绾今日行了不轨之事。</p>
“那祖母想要怎么罚我？”凌卿绾挡在凌沈氏身前。若是凌老夫人只说道她几句倒好，偏偏在她面前责怪凌沈氏的不是，那凌卿绾就依不得凌老夫人蛮不讲理颠倒黑白了。</p>
“如果夜会野男人是真，按照侯府家规，杖打三十，扔出侯府，永世不得再进家门。”凌老夫人面色铁青，严厉回道。</p>
“老夫人这样可是有些过分了。”</p>
不等凌卿绾开口，凌沈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去身后。</p>
“我只听说您这边闹出了动静，便匆匆赶来，想着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转头见您言之凿凿质问绾绾不是，口口声声说她私会情郎，将淫乱随便的罪名往她身上扣。您也是女子，也是从她这个年纪过来，难道您不知道这样的名声传出去，绾绾会受多大的影响吗？”</p>
凌沈氏实在生气，一向性子温和的她竟敢顶撞凌老夫人。在场人皆为大惊。</p>
尤其凌楚楚，想来她也没有料到，此事会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惊讶之余，她又心存得意。如此也好，闹的越大，凌卿绾日后越是翻不了身。</p>
凌老夫人诧异，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凌沈氏会骑在她的头上，反过来指责她的不是。</p>
“我也是从她这个年纪过来的不错，但我可没有半夜私会过野男人！”凌老夫人气急败坏，身子禁不住颤抖。</p>
凌楚楚连忙拍打凌老夫人后背，安抚她的情绪。</p>
“绾绾，你快向祖母道个歉，再说几句好话。祖母心善，不会真把你赶出府的！”凌楚楚催促凌卿绾认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