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答应，陆续退下。凌卿绾留下巧儿。</p>
“你现在去厨房，办两件事情。一是告诉熬药的师傅，以后我的药，严格按照药单上来，多一味都不行。二是问清楚这些补品是谁送去的厨房。”</p>
该吩咐的吩咐完了，凌卿绾头疼，转而回到座榻上休息。</p>
很快，巧儿将事情办妥回来，并告诉凌卿绾，那些补品是凌楚楚的人送去的。因着她与凌老夫人平日里走得近，厨房也未多想，只当是凌老夫人吩咐，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他们只管照做。</p>
既然是凌楚楚的人，那就说得过去了。</p>
墨兰轩。</p>
凌老夫人悠闲，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小憩。凌楚楚站在身后，替她捶背揉肩。</p>
“楚楚，你也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凌老夫人缓缓开口。</p>
“没事，我不累。”凌楚楚乖巧，手上动作仍然未停。“只要祖母舒服就好了。”</p>
凌老夫人轻笑，抬手拍了拍凌楚楚的手背。</p>
“你祖父已经病了好些日子，眼见宫里马上举办春宴，冬日都要过去了，也不知他这身子何时才能好。”凌老夫人叹气，言语很是无奈。</p>
“祖母放心，祖父一向身子硬朗，必不会有事的。”凌楚楚宽慰道。“再说了，府医不也说了嘛，祖父就是思虑过重，事情想的多了，忧愁多了，就伤着身子了。只消静下心来调养，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p>
“希望如此。”凌老夫人摇头。“你祖父生病，跟着绾绾也三天两头的出问题，这个冬天，府上就没消停过。”</p>
凌老夫人最重家风，瞧见侯府一团乱，她心里比谁都焦虑。尤其凌老爷子病倒，给了她极大压力。</p>
“祖母，不是我多嘴，您没觉得，这侯府常常出事，不就是从凌卿绾回来后开始的嘛。”凌楚楚压低了声音，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p>
凌老夫人挑眉，侧头看向凌楚楚。</p>
“而且，凌卿绾一回侯府就是嫡出二小姐，身份尊贵无比，谁能得罪得起她？她不是生病就是中毒，又是遭遇雪崩，哪来这么多邪乎事，还都被她一个人给碰上了。”凌楚楚见凌老夫人起了兴致，趁热打铁，她赶忙继续挑拨。</p>
果不其然，凌老夫人愈想愈觉得有理，不自觉陷入了沉思。</p>
“你觉得该怎么做比较好？”凌老夫人问凌楚楚。</p>
哪怕是找到了原因，总得寻个解决的法子。要不然问题还摆在那里。</p>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凌楚楚面露为难之色。</p>
凌老夫人上下打量凌楚楚，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p>
药的问题解决了，明月那边也已经调查清楚曼青草的来历。她回到侯府，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告诉给了凌卿绾。</p>
“你的意思是，这药若是长期过多服用，会使人心肺俱毁？”凌卿绾再三确认。</p>
“是的。”明月点头。“而且一般的大夫查不出来原因。”</p>
“大概多久会致人死亡？”凌卿绾紧接着追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