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田豫回来,刘备看到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刘亨,知道他又陷入了思考中,也没打扰他,站在房门外,静静等候。
刘亨的计策他觉得很完美,却不知道哪里露出了破绽,贼寇竟然没有按照事先想好的那样来进攻诸城。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刘备也有这个疑问。
刘亨灵光一闪,他好像有主意了。刚刚把自己的三个对策又思考了一遍,刘亨发现打草惊蛇和釜底抽薪是成功的,随后这几天确实没敢再有什么动作?
引蛇出洞失败是因为什么呢?贼寇识破了我的计策,不会,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也不会惊疑不定了。
转念一想,其实引蛇出洞根本上是为了知道贼寇的身份。只有这一点是最重要的,歼灭敌人都是次要的。在琅琊这块地界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刘备都能够解决。
这么大一股势力,难道是默默无闻之辈吗?那他们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呢?
刘亨有了猜测,其实釜底抽薪还可以做得更绝一点。
他猛一抬头,忍不住转了半圈,余光扫到站在门外的刘备,“玄德公,您怎么站在外面?”
刘备一直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刘亨,姿势都没有变过。
直到刘亨叫他,他才迈步向刘亨走了过来。微一抬脚,腿还有些麻,可刘备很快就遮掩了过去,刘亨也没有注意到。
“我看元拙一直在思索着什么,就不想打扰你,在门外略等一等而已。”刘备的笑有些苦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亨有些惶恐,即便是朋友,肯这样做的也只是极少数,何况他其实是刘备的幕僚呢?
“玄德公说哪里话,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以后直接进来就好,您这样我反而觉得过意不去。”
“先生是在为备分忧,该过意不去的是我才对呀!”
不等刘亨再客套,刘备又问道,“先生,可是已有所得。”
话茬儿一断,心里有些感动的刘亨也不想再提起了,“是有了一些考虑。”
刘亨把自己的思路和刘备分享之后,刘备恍然大悟,“先生的意思是说,我们要从源头找起。”
“不错,其实当时在子仲家里的时候我就有些猜测,为什么那么巧,贼寇出没的地方大都在琅琊的东南部。后来国让又告诉我。田地被破坏,最严重的要数海曲一县,同样是在琅琊南部。这就太巧了,贼寇,琅琊南部,我不能不想到一个人。”
“臧宣高?”
“正是他,琅琊的贼寇有谁能逃过臧宣高的掌控,何况这股贼寇显然不小,我不信他不知道?”
“善,”刘备赞叹一声,“先生要怎么做呢?”
“上次曹豹的教训历历在目,我想亲自去一趟开阳,当面向臧霸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