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亨歉疚摇头,“抱歉,玄德公,是我状态不好,让您挂心了。我保证,今后不会了。”
刘备好像并不在意,“说什么呢?你我虽名分主次,可私下里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兄弟,说这些做什么?
谁还没有个马高蹬短、灰心丧气的时候,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还有我和云长、翼德这几个兄弟。有事不要憋在心里,告诉我们,或许我们也解决不了,但总能稍稍宽慰一番。”
刘备情真意切,他从来都是待人以诚,以真心换真心,所以才会让人死心塌地。
刘亨情动不已,他发现自己可能要陷进去了,刘备那双温情脉脉的眼镜真是令人沉醉。
晃晃脑袋,刘亨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玄德公,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对对对。”刘备这时候才想起来,“刚刚在糜竺那里我没来得及详说,屯田被破坏的不多。国让事先防护措施得当,诸城被毁的农田不多。
萧使君现在就在诸城,因为不单是诸城,东武、琅琊、海曲几县的农田也都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不同的是,眼见就要夏收了,这几个县农田却被毁近半,今年的夏收算是废了。”
刘亨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等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几个县正好都在琅琊的东部和东南部吧?”
刘备点头,“不错,正是如此。受灾比较严重的几个县恰好都分布在琅琊的东南部。”
“恰好?我看没那么简单。”
刘备来了兴趣,“哦,先生以为这其中另有蹊跷吗?”
刘亨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国让有猜测吗?”
刘备也摇摇头,“没有,国让派人追袭诱捕过,没有什么进展。对方简直滑不溜手,很是老道,一眼就看出是陷阱,第二天还报复性的在隔壁县烧了两个庄子的农田。
萧使君只是去晚了一步,他们就再次消失。他只能在当地就地放粮,收容那些失去土地的流民。
国让见这个情形,也不敢在有什么大的动作……
“等等,玄德公的意思是说,那些不知道来历的人只是烧毁了农田,并没有杀了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吗?”
刘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匪寇都这么有素质吗?
刘备一愣,接着恍然惊觉,“先生说的是啊,他们既然能旁若无人的烧掉那些农田,就自然是不害怕来自琅琊的围剿的,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把那些人裹挟走或者直接杀掉呢?”
刘备的疑问也在刘亨脑子里不停的转动,他虽然也不知道答案,可是他清楚一点。那就是事出必有因,敌方留着这些人肯定不是给萧建和刘备面子,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玄德公,此事蹊跷啊,我看我们这几日就不要歇息了,连夜赶路,争取早日回到诸城。早一日回去就能够早一日发现这其中的问题,反正事情不解决,我是睡不着觉的。”
刘亨的话,刘备只是考虑了一会儿就立刻答应了。
“好,就听元拙的。”刘备回头扬声对着队伍道,“诸家兄弟们,这几日辛苦一些,回到琅琊,我请你们喝酒。”
众人纷纷应命,连日赶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