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是没有,怎么刘兄有事吗?”
“我马上就要回下邳了,郑兄如果不忙的话,不妨和我一起走一趟吧。”
“下邳我就不去了,父亲这里……”
“郑兄先别忙着拒绝,我刚刚听郑公说不知道哪个杀才暗里混到了他的房间,还偷走了一些东西。我出来的时候郑公还很愤怒呢,郑师兄确定不和我一起去下邳吗?”刘亨对郑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郑益语塞,心突突的乱跳,手心也冒出了汗,他一把抓住刘亨的胳膊,“还请刘兄救我一救啊。”
刘亨拍拍他的胳膊,安抚着说,“郑师兄不必惊慌,你和我一起去一趟下邳,一来一回半个月就过去了。到时候郑公的气肯定也就消了,你看呢?”
“就按刘兄的意思办。”
郑益连郑玄的院子都不敢进,只是远远的招呼在郑玄门外的两个弟子,告诉他们自己要远行的消息,还吩咐他们晚上送饭的时候再告诉郑玄,给自己留足了逃跑的时间。
郑玄积威之深,郑益畏父之切,可见一斑。
郑益一个人都没带,单人单骑跟着亨就朝下邳去了。晚饭后才知道的郑玄气的跳脚,一面大骂不肖子,一面鄙视刘亨,却又无可奈何。
几个人快马加鞭,一天时间,就从南城进入到东海郡境内,确认了,后面郑玄没有派人来追,郑益狂跳的心才安静了下来。
和来的时候不一样,刘亨略微放慢了速度,郑益实在吃不了这个苦,他哪里经过这种事儿啊。之前要不是刘恒赶时间,他也不会自己找罪受。
这次超额完成任务,时间还很充足,略微放慢一点也没关系。
“郑师兄,不至于吧,郑公有那么可怕吗?”刘亨被郑益一路冲在最前面的气势给吓得不轻。
郑益捂着胸口想让心脏跳的慢一点,“怕,那不叫怕,父子之间的事儿能用怕来解释吗?”
他一副险死还生的架势,“刘兄有所不知,家父对你们和对我完全是两种态度。家父在你们眼里是谆谆教诲,循循善诱的良师。而对待我,那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丝毫不能越界的严父啊。”
郑益的话点到为止,但是后面藏着委屈,还有怫郁。
“那郑兄为何行此险招?”
“唉,父亲太优秀了,我可能一辈子都难忘其项背。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他,却也希望能够稍稍为他排解忧愁,刘兄果然解开了那道题,想必父亲一定很开心吧。”
刘亨不敢看郑益的眼,解开的时候郑玄是很开心,只不过后来教他方法的时候,郑玄应该……也是开心的吧。
刘亨猛的点头,坚决、坚定、坚毅。
接下来的好几天两人都没再说话,刘亨理解了郑益,又为他感到悲哀,他好奇是不是每一个优秀的父亲都有一个成长面临困难的孩子。
至少眼前的郑益是这样。
离下邳城门越来越近,刘亨的心也兴奋了起来,他这一路上都加倍的小心,总算没出什么岔子。
第九天晚上,几个人进入了下邳城,刘备果然还没有到,刘亨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