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您怎么能说是无端树敌呢?玄德公是为了保护徐州百姓,您为玄德公出头就是为徐州百姓出头啊!您说呢?”
“哦,有理有理,是老夫说错了。”郑玄稍一愣神就反应了过来,“还要感谢小友指出来啊,老夫这里给你赔礼了!说着郑玄真的合手作势,要向刘义逊致歉。心里却觉得这小子真是油盐不进,滑不溜秋。
刘义逊哪敢让郑玄真的给自己道歉啊,这么忽悠人,不会折寿吧!
“郑公您说哪里话,小子愧煞。”刘义逊赶紧拦住了郑玄。
郑玄见状,也不再拘泥于此,“好好好,这事儿揭过去,咱们都别提了。小友你……哎,不对,你看老夫和你都聊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知小友能否赐教。”
“啊,”怎么又问到名字了?咱们两个都聊了这么半天了,我都以为都揭过去了,你又问起来。
刘义逊顶不愿意想起自己的名字,更羞于告诉别人。
可是身为长辈的郑玄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样?
“嗯,小子我姓刘,字义逊。”刘义逊看能不能糊弄过去。
“刘义逊,嗯,这名字……”郑玄把这名字在嘴里咀嚼了几番,“这名字……嗯。”
就一个“嗯”字啊,刘义逊接受不了了有点,哪怕你就说句场面话,夸一句好名字呢。
似乎是为了补救自己刚刚的不礼貌,郑玄又道,“只有字,没有名吗?”
刘义逊,“……”。
好羞耻啊,刘义逊张张嘴,好半天都没有声音。
郑玄拿手指敲了敲几案,“小子啊,问你名字呢,怎么不回答?一点礼数都没有。”
刘义逊讪笑,“小子姓刘,名谦,字义逊。”
“学道谦逊,常若不足。”郑玄又道,“嗯,是不是太直白了些?”
“啊?”刘义逊保证自己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
刘义逊呆呆的样子十分的无知,不学无术四个字仿佛就刻在他的脸上,郑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刚刚那副鬼精鬼精的样子跑哪儿了?
刘义逊发现了郑玄的鄙视,连忙补救说,“小子,我和郑公想的一样,这个名字太直白了,所以每次别人问起来我都只说自己‘姓刘,名义逊’。”
“这怎么行?岂不是很不方便?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弃,老夫替你起个名字如何?”刘义逊自和郑玄见面以来对答如流,言语之间不卑不亢,郑玄是很欣赏他的。
更重要的是刘义逊还会解那道题,他如果不教给郑玄,郑玄怎么像刘洪那老小子吹牛呢?
郑玄以为刘义逊会满口答应,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啊?
“这……嗯,还是算了吧!”刘义逊纠结的不行,想直接拒绝吧,又害怕伤了郑玄的面子。
郑玄大怒,像被碰到了逆鳞,“小子,你知道外面多少人求着老夫给他起名字都求不到吗?啊!别的不说我就想问你为什么拒绝?你要是能说出个道道来就算了,否则今天这个名字我还非起不可了。”
刘义逊惊了,他没想到郑玄也会有这么大的脾气。刚刚那副温文尔雅,浑身书卷气的大儒呢?
刘义逊不敢言语了,只能在那碎碎念,“万一你起的还不如我原本的怎么办?我看郑师兄的名字也很一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