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娴雅一言不发到皇太后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求皇额娘给娴雅做主,给婉儿做主。”
“这时候暂且不说这个,只要婉儿没事什么话都能商量。倘或是婉儿不好,别说你不依就是我也要活剐了那人的皮。”钮钴禄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做这种事只怕是不要命了。再说年纪还小就有了不可告人的心思,日后大了那还了得。
娴雅却是跪在当下不肯起身:“皇额娘,若是婉儿有什么不好我也不用活着了。”
“胡说。”皇太后亲手扶起娴雅:“你不是常跟我说,有我护着婉儿说什么都不会有事的。这会儿不过是一点蹭破皮了,会有什么妨碍?先看孩子的伤势要紧,还能叫做坏事的人跑了去?”
婉儿额头上的包裹着厚厚的白布,却又能看见点点血迹从里面渗出来。娴雅心疼的坐在女儿身边,颤抖着手去抚摸女儿苍白的脸颊。
“万岁爷吉祥。”皇帝得到消息已经从养心殿匆匆赶来,宫女和低级的嫔御们纷纷让开一条路径让皇帝过来。
“皇上。”娴雅忍着泪水起身让皇帝过来。
“怎么回事?”给母亲见过礼数,弘历坐在先时娴雅坐过的地方:“怎么一忽儿工夫变成这样子了,早间婉儿还是好好跟朕说话来着。”
“跟馨儿一起在这儿说话,馨儿要花婉儿去给她摘花。就被脚底下的石头绊住跌倒在地上,头磕在石板上了。”娴雅克制住自己的惊慌失措,竭力缓和自己的语气:“只是这好端端的平路上怎么会有一块石板横亘在路当中,难道不知道皇额娘年岁大了受不得这样的颠簸。幸而婉儿还小,要是惊了皇额娘的驾怎生得了?”
只是这寥寥数语,已经让皇帝心中大致有了数。倘或此人不是为了谋害婉儿或是馨儿的话,只怕就是想要谋害皇太后。只是在这慈宁宫中谁敢有如此叵测心思,环视诸色人等皇帝目光所及让游人被看到的人心下一凛。
“阿玛,阿玛。”馨儿可怜兮兮地过来:“本来那盆花不是在这里的,是搁在太湖石那边的。不知怎么就被人放到这儿来了,馨儿不乖非要摘花。姐姐过来给馨儿摘花,就摔倒了。”
“不怪馨儿。”弘历俯身抱起女儿,一眼瞧见和嘉惊悚的眼神带着无尽的害怕。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嘉儿,你瞧见什么了?”
和嘉眼睛闪动了一下,扭头看看纯妃迟疑着不敢过来。纯妃却巴望着这时候洗脱掉母女两个身上的嫌疑才好,且不说皇帝那儿能不能容得下。就是娴雅那里也要有个交代才行,皇贵妃可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再说她身边的儿女各个都是自己的儿女可望不可即的人,万不可这时候错了分寸。亲手牵着女儿过来:“嘉儿,告诉皇阿玛你都瞧见了什么?”
“阿玛,我要过来结果三姐姐牵着我往那边走。只有二姐姐带着馨儿过来,才走了几步就被绊倒了。先时我还以为是姐姐的宫鞋不仔细崴了脚,结果不是的。那块石板高高翘着,幸亏姐姐没有跌倒在那儿。要不石板就会砸到姐姐了。”和嘉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三姐姐没过来,这会儿也没瞧见人了。”
皇帝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去把和敬公主给朕找来。”
“只怕这会儿不用去找了。”皇太后也是冷肃着一张脸:“想往长春宫去被宫女们瞧见了。这会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所有人听见皇太后的话都是惊呆了,娴雅却仿佛是早有预见一样。紧抿着嘴唇一语不发,看着脸如金纸的女儿心中只是泛起一个念头:如果是婉儿有丝毫不妥,这一生哪怕是用尽了心思都不会跟富察氏母女干休。
“去把三公主给朕带过来。“皇帝冷冷吩咐道。
王庆踌躇了一下,到底是固伦公主,自己一个太监说什么也不敢冲撞了她去。只是不去的话,这儿可是皇太后皇贵妃都在,况且皇贵妃的掌上明珠受了伤睡在这儿。要是不去的话,马上去慎刑司结束自己的性命也是可能的:“嗻。“带上几个机灵的太监,往和敬公主住的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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