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低垂着脑袋上前,恭恭敬敬给顾月池行礼。
顾月池让她去送信,后又被赵氏逮着,再后来她又被调了回来……初时也许她不甚了解顾月池的心思,这几日赵氏不在,她静下心来想想便不难发现其中端倪。
看着碧珠低眉敛目的样子,顾月池想了想,后对秋玲摆了摆手:“你先回吧,让碧珠跟着便是。”
看了碧珠一眼,秋玲没说什么,只是点头应是,便对顾月池福了福身子退了回去。
有些惊讶顾月池居然会留下自己,碧珠小嘴微翕,抬头看着顾月池的双眼里满是不解之色。
又多看了碧珠一眼,起步往大门处走着,顾月池轻声问道:“碧珠心中可有不解之事要问我?”
面对碧珠时,顾月池的心绪十分复杂。她算她的半个救命恩人,可惜的是不能为她所用。不过话说回来,她让碧珠送信是要赵氏将她调离自己身边,不过那封信没送出,赵氏却因此允许她出入禁苑,这也算意外收获了。
低眉顺眼的跟在顾月池身后,碧珠小声嗫嚅道:“小姐是主子,奴婢是下人,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奴婢不敢妄言。”
“是不敢妄言啊”合着她已然悟透了整件事情……如此喟叹一声,顾月池抬脚迈过琴瑟阁大门的门槛,向着四苑方向缓步而行:“你可知我为何不能见容你于身边?”
碧珠身子一颤,摇头道:“奴婢不知。”
脚步未停,望着不远处的河道,见倒柳徐徐,似是有了丝风,顾月池先笑了笑,却倏地面子一冷,转身看向碧珠:“只因我身边所能见容之人,只能是忠心为我之人,而碧珠的真心,我却不知是给了哪儿个堂里的哪儿个主子了。”
顾月池的话已然点的十分明白,碧珠再听不出就真的是傻子了。
只见她肩胛轻颤,紧接着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奴婢的忠心只能是给小姐的,决计给不得别人,也定没想过要害小姐。”
不管碧珠的忠心给了谁,最起码她真的如她所说一般没想过要害她,这从碧珠过去舍身救她便不难看出。
低头睨着碧珠有些闪烁的眸子,顾月池几不可见的笑笑,道:“府里有规矩,一个主子身边只能有一个大丫头,眼下娘屋里有束草,我这儿有秋玲,赶明儿我指着寻姨奶奶问问聚福堂缺不缺大丫头,就不知碧珠你是想要继续留在我屋里伺候,还是到奶奶身边去当差。”
心下一惊,抬眼望着顾月池,碧珠眸中泪意隐现,“奴婢……奴婢……”怔怔的吸了两口气,碧珠闭了闭眼:“奴婢愿意到聚福堂当差。”
得了碧珠的答复,顾月池满意的笑笑,“那你且先收拾妥了自儿个的东西,赶明儿过去便是。”
她此刻将一个主子身边只有一个大丫头的规矩出来,无非是告诉碧珠赵氏屋里的大丫头是束草,而她所承认自己屋子里的大丫头只是秋玲,既是她说了这话,若碧珠再想留在她屋子里伺候,便只有一条路可行,那便是降等
在镇国将军府里伺候多年,对丫头下人们来说,降等关系到自己在府里的身份地位和月钱,既是升上去了,谁都不会想着再降下来。
打发走了碧珠,顾月池便加快脚步想着自己的目的前行。
终于——
禁苑二字现于眼前。
“弈天,我来了”
仰头看着禁苑门前的这两个大字,顾月池嘴角含笑,脚步轻盈的便迈了进去。
但是出乎意料的,在禁苑内居然多了位不速之客。
禁苑内,假山旁,青石之上对弈依旧。
不同的是此刻跟弈天对弈之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前不久刚刚与她宣战的顾月瑶
站在门前,遥望对弈两人时不时的低语交谈,顾月池心中冷哂:“这就开始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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