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耳的笑声,所有人脸上都是讥笑的表情,等着看着那个女子的好戏。那女子带着含恨的泪水,倔强得站立着,恨恨地看着宫女。
宫女见女子倔强着站着,操起洗衣棒就往女子身上打去,女子用手挡着脸,棒子无情的落在她身上,她吃痛的叫出声来。“行了,打坏了还怎么干活。”那姑姑看见也闹得差不多,冷冷的说了一句,宫女才停了手。女子抱着身子缩在一团哭泣着。
“进了这冷宫,就都给我好好干活!别想着其他空无实际的!”宫女走在一排浣衣婢中大声嚷着,带着傲慢的神情,洗衣婢个个都埋头苦干,生怕触了宫女的霉头。
那姑姑的声音飘过来,“让三位公公见笑了,这冷宫就是这样的地方。”
麻怪知道他们碍着人家的家务事了,趁着女子的尸体没被人发现,急忙告辞。
三人回禀了黄公公,就回到太监司睡觉了,牛义摸摸身子,“这冷宫真让人毛骨悚然,幸亏没人发现那女的死了。”
朱广接口:“要不然怎么叫冷宫,今天真晦气,得找点柚子叶洗洗。”
牛义道:“你每天都要洗三十多次手,还没洗够啊。刚刚都洗了半个小时的澡,皮都被你抓破了。
朱广捏起兰花指,细声细气道:“我可不像你们,整天都脏兮兮的。”
麻怪笑嘻嘻,从袖口摸出一个香囊,宝蓝色镶着金边,闪闪放光。
朱广一把扯过来,仔细看着。“麻怪,你小子啥时候有这样漂亮的香囊。”
麻怪只是笑着却不说。牛义凑到麻怪身边,“麻怪,难道真的是小春桃给你的?”
麻怪还是笑着不说,朱广细细的端摸着,“屁,小春桃才不会给他呢。快说,是从哪里摸来的?要是主子的,赶紧还回去。不然被发现了,十条命都不够打的·····”
麻怪从朱广手中拿回香囊,得意的笑到:“什么主子的,这个是我的。”
朱广不可置否,“就你?哈哈,还是你的?别扯淡了。”
麻怪一听心里老大不乐意了,沉下脸来,“麻拉个巴子,老子怎么就不能有。这香囊还就是我的。”
“那好,你说是你的,那你到说说这香囊你是哪里来的?”朱广追问道。
“我——我——我自己做的,不成啊。反正就是我的。你是嫉妒我有这样贵重的香囊,你要是嫉妒,自己也去找一个啊。”麻怪耍赖道。
朱广不说话,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嘲讽。
牛义见两人吵架,赶紧打圆场,“哎呀,大家都是兄弟,一个香囊而已,日后你我兄弟发达了,要什么没用,还在乎这一个香囊。”
朱广叹了一口气,指着麻怪说道:“我这是为他好,你说我们一个下等太监,哪里有这样的贵重的香囊,这个香囊定是主子家的东西,麻怪我也不知道他不会偷,只是这万一是别人设的局,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