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忙道:“王爷身份隆贵,在下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爷恕罪才对。”
赵佶呵呵一笑,见到刘居安正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他也懒得理这个老头,对着王贤道:“王兄你便不要叫我王爷了,我等以平辈相交岂不更好,方才王兄如此镇定,实在让本王羞愧不已。”
王贤心中一动,这时候道:“王爷……赵兄不必这样,毕竟血腥如斯,实在让人惊魂不已,不过赵兄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赵佶闻言道:“有何奇怪之处?”
王贤看了看刘居安道:“奇怪之处甚多,我只说有其中三点,第一便是刘大人与赵兄相见甚巧,那群衙役、刘大人还有赵兄你皆都在相国寺之西碰在一起,而且我等随后到偏殿后那个简王殿下就赶过来了,他有是从何得知赵兄你再彼地的?”
刘居安猛然站起来道:“老夫虽然怕死,可并不是如此小人!你这小孩竟然如此说话,是何等居心!”
王贤忙道:“刘大人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说你什么,你先坐下,此事和你连在一起纯粹是巧合,可以这样说:有人知道赵兄今日定会去大相国寺,然而他并不知赵兄身在何处,刚好因衙役和你争执,赵兄碰巧出面,从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刘大人和我皆是碰巧而已。”
赵佶心中发凉,听王贤这样一说,那么定是有人想杀了自己,他左思右想不得要领,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会有人会下如此的毒手。
王贤见到刘居安坐了下来,又朗声道:“赵兄,我要说的第二点便是那位简王殿下和他的人这次全死了,而我等皆是毫发无伤,赵兄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两个白衣人说有了绝妙的点子,这点子应该就是在他看到简王殿下之时所想到的,某不才,胡乱猜测,他们所想到的点子可能是二字:陷害。”
赵佶奇道:“陷害?陷害谁?难道是想陷害本王?”
王贤慢慢地道:“这事情我不能敢说一定如此,但观那白衣人之言行,十之是这样。他们杀了简王殿下和他的随从们,却不动我等一丝毫毛,却是为何?只是为了陷害赵兄,试想如果别人知道简王殿下遇害,而赵兄你和他在一起却一点事也没有,还有你身边的仆从们也是毫发无损,我想于情于理别人都不会不怀疑赵兄你,到时候赵兄真的很难解释。”
赵佶大惊,站了起来连连走了几步,口中自语道:“太恶毒了,太恶毒了!”
红色的蜂蜡依然点着,王贤看着在房中踱步的赵佶,又瞟了一眼刘居安,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怀疑,这个老头子是真的与此事无一点关系吗?他现在坐在那里若枯井一般,怎么也不像那下午时候卑躬屈膝的糟老头子。
赵佶走了几步,突然停下道:“不行,我要把那几个奴才杀了,免得别人怀疑!”
王贤连忙阻止道:“赵兄万万不可,试想若是杀了那些人,被人知道以后会更惹人怀疑,别人还以为你是掩人耳目,此时这样做那就真是百口难辨了。”
赵佶坐在椅子上,脸上显出慌张地表情道:“那该怎么办?那该怎么办!这帮白衣人用心太歹毒了,我到底惹了谁,竟然有如此大难!王兄,你可有办法吗?”
人一旦到了绝境之中,就会对别人抱有指望,也就是所谓的救命稻草,赵佶眼中的急切让王贤感到了这一点,可是他又能如何做?
实在奇妙,随意碰到的这个少年竟然是大宋王爷,而且还牵扯到这场命案,这件事绝对是要命的事情,极有可能还会牵扯更大,这个小王爷也是难保其身,还有自己这个小孩也有可能丢了性命,不对,未成年好像不会判死刑吧?
赵佶见到王贤也是沉默不语,不由有些丧气地道:“难道我就这样完了吗?我什么都未做过啊!到底是谁要灭我!”
王贤亦是心中郁闷,不过他未说些什么,这时候只能沉默了。
突然有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打破了这片沉默,他看着这屋里的几个人道:“殿下,外面来了一大批的官兵们,说奉了圣谕要来抓人,现在正在门口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