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墙上的古董钟走得很缓很慢。
仰躺沙发上，林灏轩微微睁眼，‘嗯’的呻吟一声，只觉左肩伤口疼痛难忍。
“这次真是糗大了，居然当街挨了一枪！”颤颤起身倚坐，瞧见满身殷红，他小声嘀咕，“若不是闪得快，明天定会登上报纸的头版头条呢！”
“灏轩，你……”柔弱的声音怯怯传来，艾露丝瘫坐在地，双手沾满鲜血，低哑哽咽，“我不知道该如何救你，伤口汩汩涌血，止都止不住…你会不会死，我好害怕啊！”
“傻丫头，别担心。”撕开自己的衬衣，林灏轩巧言安慰，“父亲希望将我教成医生，好继承他的衣钵，可惜…不过没关系，这不是第一次挨枪了，我是吉人，自有天助，你去厨房看看，取些冰块与餐巾，还有急救箱。”
“不，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小艾焦灼万分，脸颊上满是冰凉的泪水。
指尖探上她的泪，林灏轩小心翼翼擦拭，温言笑叹，“安心啦，我还不会死，还有太多心愿尚未完成——没带你去罗马，没看你捧起‘优胜者’的奖杯，没看你蜕变成为‘天鹅公主’……”
在厨房一阵乱翻，终于找到了急救箱，当艾露丝赶回前厅时，林灏轩已阖上双眸。
“不，不要死！”顾不得太多，她重重扑倒在他身上，不住拍他的脸，“求求你，和我说句话啊！”
拍打了半晌，仍旧无声无息，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