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日似乎特别长,二月里依旧滴水成冰。
刚响过五更鼓,拥着锦被坐在榻上不想起身,宛若娇弱的小女儿般嗔道,“影竹,我能不能不去?”
小丫头趿鞋披袄,端着水盆进屋,刺骨寒风灌入,她哆哆嗦嗦道,“您不去,一定闹翻天,只当是看戏听戏,看那淫,妇如何撒泼打诨!”
四更天时,院里一阵喧哗吵闹,听声音好像是明祺在哭闹,可没过多久就平静了。
后来,夫人派王妈妈过来传话:召各房一聚,有要事相商。
梳洗更衣之后,极不情愿去往夫人房间,还未进门,只闻一声悲泣入耳,想都不用多想——那一定就是明祺,真不知她是否做过戏子,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呢!
屋内,众人聚集一堂,我仿佛就是局外人,悄然落座,冷眼旁观。
抬眸扫过众人,居然看见三姨娘紫茵的身影,不是说她去灵谷寺拜佛还愿,几日之后才回么?
一时有些好奇,细细打量她,素雅妆扮同往日一模一样,只是红彤彤的双眼有些惹人注目,仿佛刚刚大哭过一场……
明祺伏在夫人怀中哭得很伤心,凄凄楚楚,喃喃哭诉,“他真的很可恶,为何要那般待我,这才几日就寻花问柳,夜不归宿……难道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