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直都不ren心,不ren心见我哭泣,不ren心看我嫁给不爱的男人……
不住问自己——那是他的真心么,那是他的心里话么,我该相信他么?
紧闭了眼,将头缓缓靠向他的胸前,清吟浅叹,“我是女人,不是圣人,也会害怕枕头冷,也会害怕孑然一身,迫切需要有人能温暖我,能治愈心上的伤……”
“梦遥,我就是你的慰藉,唯一的慰藉!”孝恩温柔唤我,如昔日般,可惜听入耳中恍惚隔世。
陡然抽身,离开他的怀抱,牵起一抹苦涩的笑,“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怜悯!”
他的轮廓隐入暗夜之中,辨不清表情,唯一可辨是略带凄凉的语声,“难道你不再相信我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已然被人当众羞辱过两次,难道还期待第三次?”
“你……”不知该如何解释,他顿了顿,似乎在找寻最恰如其分的词汇,吞吞吐吐,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上次害你被责罚,不是我的主意,是母亲……”
无奈惨笑,说得轻巧容易,仿佛挨那十棍之人不是我,“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何必旧事重提,你走吧,今后还是划清界线,如若没事,我不想再见你……”
他提高声音,几乎是在怒吼,“那么多年的情谊,一句不想再见就可以彻底撇清么?从何时开始,你变得如此绝情,如此寡义?”
脚步声匆匆,柔柔的光线染亮整个房间,影竹持着烛台而至,轻声道,“大少奶奶,蜡烛取来了。”
微微低首,嫣然一笑,“孝恩,无论如何我都是你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