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琦在身上摸了摸,他此番出来得匆忙,并没带什么玉佩挂件,唯一还在身上的,就只有那块“情难绝”的玉佩了。他从腰间掏出来玉佩,正在犹豫着,边橙便不由分说抢过来丢到了许淡然手里,还不住的埋怨道:“你真是的,磨叽什么。那谁,你用完了就还给他,省得他要被相好的怪罪把定情之物给丢了。”
“这不是我相好送——”慧琦刚要辩白,许淡然便伸手止住了他的说话,惦了惦玉佩道:“卉贝勒还真是口味广泛,来者不拒,金枝玉叶也爱,小家碧玉也不放过。放心吧,这块玉不值钱,我绝不会贪了您的。”他将玉佩揣进怀里,打了个响亮的响指,几个徒弟又走了过来,将慧琦团团围住。
“你要干嘛?”慧琦吓了一跳,指着那几个小子道,“别乱来啊,
“卉贝勒,我们必须要让额驸相信,我已经按照他所吩咐的那样做了,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进行着。这样他才能够放心,才能够得意,我才有机会对他下手。”
“干嘛要这么复杂?你直接到恭亲王面前把他的阴谋揭穿不就行了吗?”慧琦有些委屈的嚷了起来。
许淡然讥讽的一笑:“我去把阴谋揭穿?请问贝勒,我有证据吗?”
“我可以证明啊。”慧琦不假思索的答道。
“您证明什么?您是亲眼看到亲耳听见额驸这样对我吩咐了么?”许淡然“啪”的一声收起扇子,逼近慧琦的眼睛,缓缓道,“您可别忘了,额驸曾经想杀掉公主,受害人可是公主,公主就是证人,可是结果又怎么样?更何况六王爷刚赏了额驸一条命,他是死里逃生,会有人相信他有这么大胆子,会这么快的再次冒险吗?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师叔把公主掳走的,所有人也会想当然的以为,是我师叔掳走了您。”
“你的意思是,佳珲是要你把我杀了,然后把这杀人的罪名推到梁实身上?这样就既除了我,也除了梁实,同时还能用梁实的性命要胁芳荻乖乖就范?”
边橙一拍慧琦的肩膀,伸出大拇指道:“不错,连你这个傻子都明白了。”
慧琦傻傻的看着许淡然:“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梁实的手筋脚筋都被太后派人斩断了嘛?太后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啊。”
“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一切有我。只是,要委屈您一段时间当当普通百姓了。”许淡然微微一笑,拱手道,“请贝勒屈尊,跟着我的小徒弟们走吧!”
慧琦心里是又惊又怕,可又无计可施,只得垂头丧气的跟着那帮小子走。走了几步,却又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边橙道:“芳荻,你真的决定不当公主了?”
边橙点点头:“对,不当了,太累了。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我想过新的生活。”
“你要离开北京?”
“对,留在北京太危险了吧?万一哪天被阿玛碰到,岂不是遭秧了?”边橙努力挤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到时候,我可就真惨啦。”
“那我陪你一起走吧。”慧琦轻声道,“我也不想当贝勒了,太累了。”
“但是你有福晋了,你这样一走,是对她的不负责任。难道你要她守个空空的贝勒府,孤苦一生吗?如果你是这样的一个男人,那我绝对会鄙视你,一辈子也不想再看见你。”
慧琦想起了总是带着温柔笑容,说话轻言细语的桑沅,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有时我真的会羡慕你,假如桑沅像佳珲这样不是东西,我是不是就有了不负责任的理由了?”
“可惜,你有一个好媳妇。”边橙听他说得落寞心酸,心里也难免有些不忍,可是想想他的福晋,那才是真正无辜寂寞的人,不由得劝道,“没办法,认命吧,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她才是你最大的福分,是你最爱的人呢?好好和她过日子吧。”
慧琦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只剩下边橙和许淡然相对无言的站立着。
“公主,你猜,下一步会是什么?”许淡然神秘的笑了。
边橙很不喜欢他这种故弄玄虚的态度,表情严肃的说道:“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是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既然已经如佳珲所愿,杀死了卉贝勒,抓到了梁实,也控制了我,那小圆子和莲儿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放他们走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