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艘船即将沉默,船上没有救生艇。船上的人处于焦躁不安之中,唯有什么都不懂的猪能够幸福的大嚼口粮。因为猪不懂,人却懂得船沉了的灾难,所以常人无法在灾难最后到来的时候像猪一样怡然自得。
那些骗子骗过了异族,也将太多的人骗成了猪,这些在末日前狂欢的人已经没有力量去承担起文明的沉重了。
如果异族的母舰被月球击毁。
按照聪明的骗子们的想法,摇篮星上的人们会重拾人类文明的骄傲,继续战斗下去。然而当遮天蔽日的星环笼罩了赤道上空,全球人类情绪的崩溃到了一个极致。
文明,总是不缺乏英雄的。
只是英雄的意志,在某一刻的升华,都会被后人曲解或者恶意解读,论迹不论心这种事情不仅是对人,对英雄也是应该的。
人类一方的终极英雄在绝望中出现了。
这个英雄并非是齐格勒所想象中的,神赐勇者,挥舞着圣剑和坐着无敌坐骑直接把敌人给轰杀成渣,作为一个救世主横空出现。对于林恩来说,自己穿越前归属的文明宁愿是毁灭在敌对文明的狂轰滥炸之下,大家一起捡垃圾,也不想被不知道从哪突然出现的超规格异常武力个体毁灭,那是对文明砥砺前行的侮辱!
这个终极英雄他是以暴君的面目出现的。
在社会秩序崩塌之初,大多数人从人变成幸福的猪时,有小部分人为了能够维持理想者尊严活到最后,选择了投身在工业体系上继续忙碌,直到最后。这里林恩用的是科幻的概念,齐格勒虽然听的有些费劲,但她还是能够理解。
这些守住了人类尊严的非堕落者并不是在自救,而是想有尊严的死去。
她再次为这个故事叹息。
齐格勒已经逐渐能够明白林恩想向她表达什么意思了,他想告诉她,人类是虚伪的,就算是自己都说服不了,还无可救药的想要去说服全世界,那个故事中的终极英雄也是如此,明明他只是想给所有人在末日时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去做,最后却成为了暴君。
被称为行路者集团的人类在月球义无反顾射向异族母舰的时候,在这位终极英雄的主导开始了行动。
重整社会秩序,并不是恢复末日前的秩序,而是直接进入了一种极为冰冷残酷的奴隶制之中。可以被别人毁灭,但是绝不自我毁灭,奴隶被电击植入控制器等手段给控制了,强制进行学习个生产,不完成突破就等着严酷的惩罚。
在金字塔顶端的终极英雄抬头仰望母舰的重力失衡区。
聪明人的战争已经落下帷幕,接下来就是愚笨之人和异族的较量,这一战以将以摇篮星为棋盘,人类为子持续上百年。在需要星球维持母舰不解体的大前提下,在星环和星球的重力失衡区间搏杀格外的惨烈。
在上百年的战争中,人类逐渐舍弃了原先生命的形态,因为这种形态已经不适合生活在环境骤变的摇篮星,极寒,岩浆,板块变动,宇宙辐射能轻而易举杀死脆弱的人类。以一种金属颗粒粒子构建身躯,在深海中要如蝉一般承受十几年的痛苦环境教育成长,犹如破壳的虫群一般投入文明之间的战斗。
四年黑暗中的苦工,一个月阳光下的欢唱。
这是蝉的生长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