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震,刘昕闪亮的星眸深意的望向闲田,苛捐杂税朝廷的税赋,这两年,是他这俩年一直专注的重点,他注重民生,力求开发生产力,接连颁布过一系列的新政减税,难道这里的几乎人家不知,远离城镇不知道沧月的变化?
他需要挑战的事情太多,他的身边,每天都会有着不同的危险,她是特别的,不能让他身边的危险祸及到她脸上的那份快乐笑容,一定要让她远离他身边。
“这不关你的事,你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成天混在男人堆里,像什么话,你还是尽早离开的好。”他平静的脸上,紧锁心底的哀愁情绪,一脸的冰冷,比任何时候都要甚。
“丞相大人,你也未免管得太宽了吧,我要做什么管你什么事?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您放心,我不会一直缠着你的,一回到京城,我们就会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的,哼——”莫名的愤怒,刚刚才有的一瞬间舒心一下子一扫而空,她发现最近很容易生气。
可能是春天的躁动不安因素影响到心情吧,她愤愤的说完话,有些吃惊自己的小小的情绪失控,深呼吸完一口气,平静着心绪。
不和他计较,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自己心中舒坦,管他会怎么想,早从来不把他当一回事了,不是么。
听完他的话,刘昕紧锁的眉梢不由得锁的更紧,心猛然间一阵痛楚的不适。
她的离开不是正合他的意么,听见她确切的说要离开的时候,为什么心会这样清晰的刺痛不舍呢?为什么会这样,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说离开,会如此撼动他的心。
唇角微怵,他避开能看见他的视线。
“这样子最好,再等几天,雨季过去的时候,我们就回京城,这段时间,希望我们不会再有争执,能好好的相处,到时候——到时候希望你能守信。”他的话尾处微有哽咽语塞,音质僵硬,一句话说完,背手离去,高大的背影在雨中,略显萧条。
“切,我闲田什么时候不守信了,我现在只求自己心安,活得开心舒服,别的才不会去管呢。”不屑的虚指着他的背影,渺茫的雾雨中,她散漫无谓的笑容中一丝不经意的沉重凝滞,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希望我们不会再有争执!这句话似乎从此刻开始,变成他们彼此间的一种默契决定,克制着彼此的心情,让他们说话的语气,总是像是被一种莫名的气息压抑控制着,说话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存在着。
一棵大树后,一个素白的身影一晃,一道锋利的菱形寒冰划破朦胧半空,直逼刘昕身后而去。
“刘昕小心!不要——”没来得及转身收回目光,闲田一声惊叫。
该死,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昏涨的脑袋只感觉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刘昕被烦恼缠绕着意识,居然没发觉身边有危险的杀气,这要是平时,他早已经发现。
猛的听见那个女人的惊叫,心头一紧,意识也在瞬间绷紧,在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显然已经来不及避开。
“不要——”一声焦急的嗓音从他身后扑了过来。
大树后的人锋利的目光猛的一收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一个飘逸如诗的好听嗓音,淡淡诧异。
迅速的,另一道更快更急的凌光飞逝,打掉了即将落在闲田手臂上的暗器,还是没能来得及,锋利的菱形亮光如同一道道无形的光针,有一部分悄悄潜入了闲田的手臂中。
这一切,闲田和刘昕却毫无察觉。
“小心!”刘昕回身之时,来不及顾忌刺客的威胁还在,看见闲田扑过来的身子往下落的瞬间,心,紧跟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