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中,在随着传令兵将捷报满城宣扬之时,百姓,官员各个奔走相告,烟火然烧而放,这样的景象,犹如过年一般。()
在京师百姓和普通小官高兴庆幸之际,这京师皇宫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丁点的声音,当李宇然面无表情的站在锦华公主面前,当景历皇帝无疾而驾崩的消息已经在高官中已经不是秘密的时候,这样的见面,却是有些尴尬的,至少李宇然闪动的眼眸中,似乎有着一些情绪的。
朝堂之上,锦华没有坐在九龙金椅之上,而是坐在一侧,毕竟只是公主的身份,何况这大行朝,并没有女子做皇帝的先列,此时能容锦华出现在这朝堂之上,也是看在她是景历唯一子嗣的缘故。
梅清身穿国师朝袍,站在距离锦华不远处,半眯着眼睛,似乎眼前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而站在两旁的文臣武将,此时早已经没有了起初打胜仗的开心和兴奋,不是低着头,就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站在中间一身戎装的当朝宰辅。
这时的问题也是出来了,一个是景历皇帝突然驾崩,一个是守战告捷,这两件事情无乱什么时候出现,都是天大的事情,可是同时出现,这就。。。。。。
锦华依然显得柔弱不堪,特别是在此时此刻,父皇的突然驾崩,但要面对着满朝的文武大臣,这时的她,在众人的眼里,就好像饱受风雨摧残的白色小花一般,随时都有可能香消殆尽,让人不由自主的在心底产生了一丝怜悯。
静默中,这样的情绪似乎是在无限制的蔓延,可是当这样的气场,在遇到李宇然而时,便戛然而止,那样的强势,犹如一堵高高的城墙一般,只有威严和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之感,让人望而生畏。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这时就显得明显至极。
“殿下!”声音洪亮,微微一礼的李宇然,尽显威严,看着眼前这个似乎不该出现的人,李宇然的表情抽动一下,随即又道:“陛下的事情,理应有个交代,可却不是在此时。。。。。。”
文武百官的目光都落在了李宇然的身上,那样强势的气场下,没有一人出声,梅清睁开半眯的眼眸,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随即又看了一眼上方的锦华,只听锦华用细微带着青涩的声音道:“父皇在位之时,曾与儿臣说过,这大行朝,没了谁,也不能离了李宰辅,李大人是我大行朝的柱石,如今看来,还是父皇英明,这场胜利不就是说明么?”
李宇然面目有些抽动,随即便低头掩饰过去道:“这是陛下对臣的谬赞了,为朝廷,为天下,这是臣身为宰辅的本分。”
“李大人不必自谦的,天下的人都在看,而父皇也在看的。”
李宇然眉头皱起,可是在抬头之际,这面目表情又恢复到先前一般,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喜怒不显于形,轻声道了声“是!”
锦华展颜一笑,苍白如纸的脸庞,尽显一抹凄楚之色:“话,本宫已经说到这里了,眼下,这朝廷,无论事情大小,还需依靠宰辅大人的,所以这事情的决断,还需依着李大人的。
李宇然当下戎装轻展,便是就地而跪道:“微臣不敢,这朝中事情,还需百官商议,不是微臣一人所能决断的。”
锦华公主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翘起,站在下首的梅清,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这锦华到底是不简单,几句话竟然有削弱李宇然权利的意思,而这话竟然是在文武百官面前说的不仅自然,更是恰当好处,让人觉得事情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这女子……
锦华轻身站起,脸上哀愁不减,伤心犹在,楚楚可怜之意再明显不过,轻声道:“李大人快快起身,本宫久居宫内,不懂什么朝廷法历,更是不明白这朝中事情,所讲所言,皆是出自本心,李大人可不要误会。”
“殿下所说事情,却有不合适宜,但也在情理之中,如今朝廷危难还没有完全解除,胡人依然虎视眈眈,另外还有南方叛乱尚未平定,在此时,臣当竭尽全力为我大行朝拼劲出力,永保大行天下江上永固。。。。。。
唇枪舌剑也不过如此吧,梅清心里如是想着,这锦华言辞如一个猎人一样,缓慢而有序的设置着陷阱,等待猎物进网,可似乎这猎物狡猾多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