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翻了翻白眼,心里合计,你又不是人类,你怎么知道?不过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问题是现在属实不能说出来,蓝屏那怪异脾气,危险系数实在太高,说不好还真能把自己扔出去。()【]【]
从始至终,芷柔一直笑脸盈盈的看着,不发一言,梅清也曾想过,想让芷柔带着,至少芷柔从性格来说,是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可是很是嫌麻烦的蓝屏竟一手抢过,似乎在有意的保护着芷柔,这让梅清对二人的关系,也就有些想法了。
猜来猜去也就那么几个结果,主仆,姐妹,即使清楚了又能怎样,梅清不喜欢麻烦,虽然自己一直在找麻烦,这次的因果便是如此,想到这里,胸口仿佛突然被一块巨石压着,难受至极,倒是耷拉着脑袋,也不在乎此时的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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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敌袭的奏报上递给景历皇帝的时候,这个原先只沉迷于酒色而疏忽朝政皇帝,面容惨白,甚至握着那份奏报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原以为自己早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可事到临头的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心里防线是如此的脆弱不堪。抬眼望去,满朝的文武,平时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臣子们,尽管现在表现的也是如此,可是为什么一眼看去,这些人的面孔怎的变得如此陌生,难道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
四肢无力的靠在金龙座椅上,景历浑身乏力,甚至连自己的大脑,也是一切空白,停止不转,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古平阴阳不定的嗓音响彻在大殿之中,下面一片静默,不过当念到敌军在黄昏之时,便能抵达京城之时,这平静的水面,恍然间被一阵狂风席卷,浪花掀起,如浪如潮。
关键的时候,还是李宇然站了出来,这位在朝二十年的宰相,在近月内才真正掌握实权,可也是这几月内,似乎成为了大行朝的真正统治者。百官为首,将兵听令,皇帝依赖,这一切的一切也让这时的李宇然,不得不站在浪尖刀刃上,这时的大行朝,需要的是士气,是全力一战的勇气,只要撑过一个月,那么这天下势必还是大行朝的。【]【]
“陛下!”李宇然浑厚的声音充满着决绝之气。
“我大行朝,屹立中原,千年不倒,根基深厚,怎样的风雨也都经历过,怎样的磨难也都淌平过,想象先祖创业艰难,历经坎坷,其间不知道有多少困难,我大行朝怎能被这胡人吓倒?”
这话说在这时,似乎很空,没有什么实际的内容,但是在遇到挫折和磨难的时候,人们最需要的是什么?希望还有勇气!所以李宇然这番话,在此时此刻说的是恰当好处,面色惨白的景历皇帝似乎也来精神,目光炯炯的看着李宇然,那目光中,李宇然感受的最为深刻,满是希冀!
“不错!李大人说的甚是有理!”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霍启明却是站了出来,这些日子的偃旗息鼓,让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位曾经权利滔天的宰辅大人,这时的站出,是否意味着什么?毕竟人家还是宰辅呢。
“虽然派去的使者被斩,没有拖延住时间,可是胡人不远千里攻城拔寨,又是长途奔袭,怎能没有损耗?何况虎城一战,即使败了,在有限的时间力,给胡子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顿了顿的霍启明,在所有的目光都被自己吸引的时候,这种感觉很是奇妙,以霍震假扮的霍启明何时真正的体验过?舒缓了一下心绪,霍启明的面色中竟然有着一丝激动,不过这神情一闪便过,却是被身旁的李宇然紧紧的把握住。
“我荣城军民,在这些时日内,上下一心,征兵修城,即使是时间有限,但却是以逸待劳,何况还有禁军作为后盾,这一个月定然是能挺过的。”
就在霍启明讲话说完,景历的面色已经好了不少,虽然这手仍然在颤抖,可是与之前却是完全相反,因为激动着,激动自己的江山,还能继续,这就够了。
景历缓慢站起身来之际,百官齐齐跪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的就像事先排练过一样,声音久久回荡在朝堂之上,而景历,本是有些涣散的目光,这时已然在呼喊声中,重新凝聚了起来,更有着一丝坚毅的意味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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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空山上各色光华大作,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烟火喷发一样,各色光华中,却是紧紧包裹着修者自身,快速飞离,似乎在躲避着什么。神色中对着身后的鸣空山,全是惶恐之色,毕竟在步虚这个级别上,已经是站在了修真界的顶点了,虽然上面还有度劫和大乘,这两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毕竟除了躲着准备应劫之外,人数实在是太少了。
步虚修士对天地元气的掌握,已经由元婴凝结的初步感应,到可以初步调用的阶段,尽管还是初步,但对于一般修者来说,那已经是天地之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