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是自己有乾坤清光戒守护神魂之间,这次怕是就死在了此处,看着景历眼眸中闪烁的光芒,梅清面上带着一丝似是神秘莫测的笑容,一语不发,这样的表现在此时反而是最为恰当不过了。()既然不能说,那就不说,也是吊着你的胃口,只要是鱼,总会上钩的。
不过在心神间,梅清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每个神经都是绷得紧紧的,就好像一张弓一样,已经胀大了最大的限度,这是在忌惮着不知何时便会出其不意的一击。
景历皇帝看着梅清高深莫测的笑容,心中已然有所想。怕是此时这个看似年纪不大的小天师,是在有意隐瞒自己,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还是明白的,来日方长,只要还在自己的控制范围,机会总是有的。
“陛下,今日可到此?在下有些累了。”梅清这时依然笑着说道,只是声音中在旁人听来,似有着一丝不可抗拒的意志。身旁原本有些笑意景历似乎也被这股气势震慑,心神间微微惊讶之后,竟然有这一丝恐惧的情绪,仿佛自己要是不放其行,眼前的少年随时便会抹杀自己,还是轻而易举的那种。
哈哈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之后的景历皇帝马上道:“既然如此,天师可回去暂且歇息,你我明日再叙也好。”表面这样说道,不过心里的不快却是掩藏住了,毕竟是山野之民,所做所想全凭个人意志,又想到那香溢的金丹,还有那虚无缥缈的长生法门,着股气也就硬生生的逼自己咽下了。
梅清微一点头,算是回答,又做了个礼,转身便走,身后的景历突然感觉身子一轻,长出一口气,看着梅清的背影有些发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梅清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之后,景历有些懒散的往卧榻之处一躺,有些烦躁的对着宫外的一喊道:“传鄂妃见驾!”
出得宫廷的梅清也不理会在外等候的小春子,身影一闪就是不见,其消失的整个过程,却是被小春子和在外守候的侍卫看的清楚,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的看着梅清刚刚站立的位置,此时却是空空如也,众人心间都只有一个念头,神仙。
一声嘿嘿的笑声这时却是响彻在一个黑暗的密室之中,只见两个一头乱发,却是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两个老者,静静的对立而坐。这笑声却是出自其中一个只有独眼的老者发出,而另一个却是静*不语,没有一丝的声响,木然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生气,恍若死人一般。
嘿然一声,那独眼老者这时却是说道:“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竟然能坏我神魂攻伐之法,也不知是谁的弟子?”
这话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着另一个没有表情变化的老者而说,而整个密室除却这独眼老者的声音,在无其他,安静中透露着一丝诡异的氛围,让人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良久之后,一个好似金属之间相互摩擦,刺耳难听,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你就那么确定?”
嘿嘿一笑,独眼老者睁开那仅有的一只眼睛,却是神光四溢,眸子中的闪烁着莫名的光华,一脸颇有笑意的说道:“如然不是,又怎会用你我都不知道的什么法门,接我一击而无事,还是个只有区区金丹修为的小辈。”
这次的问话,却是没有在得到任何的答复,密室变成了静室,两个身形枯槁的老人,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不过独眼老者的那仅有的一个眸子,却是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回到住所的梅清,将宫殿以四象禁锢法门为主体,布下了层层的禁制,一脸寒霜的梅清,指手掐诀对着刚刚布置的禁止,轻喝了声:“四象四守,互为禁制,起!”
原本空无一物的宫殿之中,忽然间起了四道颜色各异的云雾,并隐隐有着龙吼凤鸣虎啸蛇嘶的响声,四团云雾在梅清的头顶上方,一个盘旋转动之后,却是分别飞向了四个不同的方向,隐匿不见。
撤去发诀的梅清,盘膝而坐在宫苑的中间,一对儿眸子似合似闭间,隐隐透露着妖异红芒。忽然间,本是没有一丝变化的身体,那白色的绸袍无风自动,股股而起,披散在地上的黑发也是飘扬之际,梅清的体内一声嗡鸣的清音响彻而起。
丝丝的血色雾气犹如一团团泡沫一样,从梅清的身体之中倾溢而出,并且相互吞噬融合,转眼间梅清就被一团血色泡沫包裹在了中间。而在神魂意识里,一个梅清模样的少年人,站在诡异而黑暗的空间里,手中闪烁着淡淡的血芒,却是一把剑器模样血色红芒紧握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