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么,我的事你别问,怎么还问?”他不悦的瞟向我,那眼神就跟我犯了多大禁继似的,厌恶又冰冷透骨。\r
我低下头,将孩子放到床上去,“对不起,是我多嘴了,以后不问了。”\r
“还真是麻烦。”他嫌弃的嘀咕一句,就费力脱掉外套,在床头躺靠了下去,比起昨天他胳膊好像又受了伤,还在流血。\r
显然他这出去是又遇到什么事了,可他偏不医治,就这样硬挺着。\r
我犹豫了下,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打盆热水到他旁边,把医生开给我女儿的消炎药和纱布拿了出来。\r
尽管他很警惕的坐起来,不让我碰他,我也还是硬拉着他胳膊,给他处理好了所有伤口。\r
就当是报答了,萍水相逢他能帮我,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r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善意,接下来的几天,他除了早上会出去,没说赶我们母女走,也会按时叫人送饭过来,他回来时还会问孩子和我伤势恢复的进展,然后就去洗澡睡觉。\r
一切都平平淡淡的,却是我这三年来,过的最安稳舒心的几天。\r
可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我连着几次都看见他在翻看手机上的余额。\r
显然这一天三百块的房费,加上吃喝,给我女儿打针钱,已经快把他掏空了,而跑码头的人也多数没什么钱。\r
我已经厚脸皮让他救济了这么久,真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r
可现在扔下孩子去打工赚钱给他不可能,唯一办法就是……\r
回去拿钱!\r
这个词闪现在脑海里,我心脏瞬间像被人死死捏住,难受极了。\r
我很怕回去再被陈昊存抓住,继续那样日复一日的殴打折磨,但陆南征是个好人,我不能赖在他这一辈子……\r
打定好注意,我看着陆南征已经睡了,起身把他所有脏衣服都洗干净晾好,又把消炎药放在了他旁边。\r
随后,我抱着孩子离开了宾馆,用陆南征给的钱就近找了个临时托儿所,把孩子暂放在那里,就回了那地狱一样的地方。\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