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把你们的传令兵都给杀了。
难道你们就这么看着?
赵国人无血性?”
赵国统帅廉颇脸色陡然一变。
高高举起令旗准备命令全军发动进攻。
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见状也举起了手中弯刀。
只要赵军统帅廉颇、百戎骑兵统帅和伊玄放下手中令旗和弯刀。
那就代表了五万联军要发动猛攻了。
就在此时。
令人惊叹亦或者说是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首先,被赵军、百戎连日进攻快要破损的东大门竟然兀自大开。
里面走出二十多名老百姓,手里拿着扫帚旁若无人的打扫城门。
另外还有一个庄稼汉竟然牵着牛走了出来。
一看门外有那么多敌军。
竟然不慌不忙的牵着耕牛在原地吃草。
随即城楼上一白色披风的玉面少年端坐在琴案之前。
左边的孩童焚香之后从袖子里掏出酒壶。
右边的孩童拂扇子轻摇拿起酒壶给玉面公子倒酒。
这一幕直接领赵军统帅廉颇、百戎统帅和伊玄大跌眼镜。
高高举起的手一直没有放下。
满脸狐疑道:
“难不成他们要投降了?”
三公子赢天面对五万虎狼之师。
安静端坐。
此时,惠风和畅,清风拂面。
三公子赢天眼前宛若草木枯石。
天大地大,唯有此处,三公子赢天如同一尊雕像俯看苍生红尘。
同时感慨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和不已。
内心唏嘘感慨不已。
晨风吹起他鬓间的长发。
抚平回忆留下的疤。
他的眼中,明暗交杂,一笑生花。
曾经抚琴不问世事。
再低头一看弹琴的双手。
那指尖弹出的盛夏
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
三公子赢天对着眼前五万随时准备发动进攻的赵军、百戎骑兵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端坐城楼,不卑不亢,笑容可掬,一身清朗,客气朗声道:
“眼下。
咸阳为各位所围。
迟早易手。
不妨听本公子弹奏一曲《天下归》之后。
再战不迟!”
三公子赢天随即旁若无人堂而皇之的弹奏起来。
在十二武将看来。
乃是他们最后的悲歌。
四千守城将士而言。
乃是三公子赢天身为贵族王孙最后的讲究和排场。
此城偌大,人口众多。
此时此刻,竟无一人能听懂三公子的琴声、心声。
直感知音难觅,曲高和寡。
三公子赢天立刻陷入了自我沉浸状态。
迎着晨光,和光同尘,与百万军前轻抚琴弦。
十二武将以及四千守城将士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一动都不敢动。
一个眼睛盯着忘我弹琴的三公子赢天。
一个眼睛盯着随时如排山倒海攻击而来的赵军、百戎骑兵。
额头、背上全是汗珠。
紧张的不能再紧张。
唯独三公子赢天一人乃是此处天地,最为悠闲淡定之人。
可谓是天地唯我一人!
岂不潇洒!
岂不痛快!
岂不霸道!
百戎统帅和伊玄望着城楼弹琴的白面书生放声大笑:
“没想到秦人也会为自己演奏悲歌!
拱手献城池!
那本将军可就不客气了!”
赵军统帅廉颇虽然感到奇怪,但也准备进攻。
现在咸阳东城门大开。
谁都不愿意错过愚蠢的秦人送来的天赐良机。
赵军统帅廉颇、百戎统帅和伊玄周遭的士兵纷纷指着城楼上的白面弹琴少年大加耻笑。
“秦人愚蠢!”
“没想到秦人竟然有如此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