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天津四个城门洞被连夜用石土封堵,卢裕倒是没法用重机枪打门了。
“大人,这这这”刘举力看了看破碎的城门楼,真的要被吓尿了。
他本就不愿意招惹这些凶悍的流贼,那三眼铳又不是火炮,就能打个三十步,怎么能打的动百米外身披重甲的贼首。
这完全就巡抚一拍脑袋想出来的馊主意,那龟孙非要搞什么擒贼先擒王。
现在好了,流贼头子没死,他们就得遭殃了。
“怕什么!”崔尔进也是脸色难看,心情极其糟糕。
之所以冒险偷袭卢裕,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等昨晚之事传入朝中,他势必要被那些蒙受了损失的权贵大臣记恨,那肯定是要被弹劾治罪的。
但若他能打死贼首,那这事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惜,终究还是失败了。
听到这边枪声不断,流民那里顿时起了骚乱。
喝过了粥,那些人顿时有了活力,也不再像昨晚那般麻木了。
“去调营地内的青壮来维持纪律,别让这些人发神经崩溃了!”卢裕当即派出了两个终结者,这里便只剩下三个操纵机枪的家伙。
“狗官,赶紧把大车交出来,否则老子就攻城了!”卢裕站在机枪阵地前面用喇叭大吼。
“大人,不可再激怒流贼了啊!”
“大人!”
“大人!”
望着一众面露惊惧之色的文官武将,崔尔进忽然就泄了气。
“随你们吧”他颓然的挥了挥手,居然直接转身回了巡抚衙门。
崔尔进已经死心了,不管城守不守得住,他都算是完了。
——
就在卢裕要等的不耐烦时,北门那边的土石被挖开,几十辆大车被牵了出来。
等派人接收了车子,卢裕倒是没食言,按市价付清了这些骡马车子的钱。
至于钱会落到车马行手上,还是会落到官府手里,这就不是他的事了。
等物资装车,盖上了仓库里取出的油布。
卢裕随即就拔营起寨,领着一万四千多人浩浩荡荡南下了。
但出乎他的预料,刚拔营就看到远处有十几骑直奔他们而来。
由于对方人实在太少,这些刚入伙的流民倒是没怎么骚乱。
“真是勇士,来啊,把我的2算了,我还是亲自来点名吧,那些马匹还是挺有用的!”就在卢裕下马举起毛瑟步枪准备把这些明军骑兵收拾掉的时候,他却发现对方领头之人正挥舞双手大喊着什么。
十几骑在两百米外减速,那些人很快就在流民军队伍五十米外翻身下马。
“怎么,官军当腻了,想来做做贼?”重新上马的卢裕俯视着他们,周围警戒的的流民军士卒顿时大笑。
“我等确实愿效犬马之劳!”十几名披甲骑兵齐齐半跪抱拳。
“哈?”卢裕有些惊奇。
他现在可是没有半点名气,在外人看来他们不过就是一群有些厉害火器的流贼而已。
这些人明显就是家丁一类的精锐,怎么能看得上他这座小庙。
“将军容禀,我等原先皆是李将主的家丁。”领头的大汉倒是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