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闹贼一事,莲华苑及席漫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外面无数双眼睛盯着,连只苍蝇飞进来都要分辨是公是母意欲何为。
外间侍奉的八名仆妇全部辞了,新换了一批申屠晔亲自挑选的认真谨慎的仆妇,二十四名,昼夜轮换,保证里间除了宝宝、奶娘、坠儿外,每时每刻都有另外四人听候使唤。
即使是从小在宫中长大的仪方公主也受不了这样的目光聚焦,浑身不自在,仿佛长了满身刺似的,坐立不安。
席漫看出了她的心思,让她搬走。
仪方公主如释重负,却又担心地问:“你一个人住不寂寞?”
寂寞?与万祺同居的十年,她早已经习惯了与寂寞为邻,等待,一次又一次的等待。她笑笑,说:“没事,宝宝陪着我呢。”
仪方公主觉得自己有点自私,却为能够逃出众目睽睽而舒了一口气:“嫂嫂,每日我会过来陪你的。”
“别陪我了,你的嫁妆都该准备准备了。”席漫劝道。
一提到嫁妆,仪方公主的小脸立刻皱成了小小的一枚核桃,烦闷堵满心头。她低低应了一声“哎”,指使丫头仆妇将自己的用品衣物搬出了莲华苑。
走了仪方公主,来了老王妃。
无论席漫怎么说,老王妃都不相信她会好好照顾、保护自己,非要每日三次跑来莲华苑瞧瞧,过了两日,干脆不打招呼,将自己的衣物被铺搬来了厢房。“我觉得,住得近,想看就看,也省得老是跑来跑去。”老王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