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赫连勃所说,此时的应建明正迎来他加入西疆军之后的第一个严冬,不,应该说是深秋,肃杀的秋风涤荡着这支新组建的军团,虽然它还残缺不全,但崭新的装备和高昂的士气已经显示出这支曾经被帝国第四军团那个孱弱的名头所束缚的军队开始重新走上历史舞台,西疆和唐河民族赋予他们将帝国荣光重新展现在森格平原上的历史重任,这一点应建明坚信不移。
不过这一点似乎都被一连串的军纪问题给毁了,直到接到来自汉中秦王殿下的亲笔申斥信时应建明都一直沉浸在懊悔之中,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看上去是那么美好,士兵们训练刻苦努力,士气昂扬向上,在克什哈尔和孟加两个行省的首府赢得了当地地方政斧的高度评价,怎么会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风纪问题所困扰呢?
虽然是有些找客观理由的因素在里边,应建明还是准备在军法司司长米丰到来之后好生辩解一番,其中最重要一条就是当地印德安女人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得有些过分,重来没有尝试过如此美妙姓福生活的官兵们似乎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虽然军队有严格的军纪约束,但枯燥的训练生活和迅速提高的战斗力让应建明做出一个让他后悔莫及的决定,全军轮流休假一天,正是这个休假直接导致了大批官兵沉迷与当地的风月场所,但这都不重要,毕竟瓢记这种事情只要不被抓获,谁也不会过分认真去计较,问题是在于不少军官却从此与当地一些良家妇女勾搭上了,这一下子成了累赘,要求军官承担起家庭责任的信函像雪片一样从当地地方政斧移交到了应建明手中,而西疆驻印德安东北三行省的军政督导处也正式行文通知应建明应该注意军纪问题。
被这一记闷棒敲打得晕晕乎乎的应建明眼看遮掩不住,只得硬着头皮向军务署和秦王殿下去函说明问题,同时等待军法司前来调查处理,十余名犯生活作风问题的军官已经被停职禁闭,等待处理。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第七军团却能在这些地方安之若素,啥事没有,自己的部队一来就闹出这么一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乱子,直到他私下请教已经移防北吕宋的第七军团军团长呼延虬才算明白过来。
原来第七军团的官兵们相当大一部分都来自西域,对于西面这个邻居的风土人情都有所了解,印德安王国不但奴隶买卖盛行,而且风月色情行业极其发达,但是一旦沾染上良家妇女那可就成了甩不掉的糍粑,又烫又沾,所以在第七军团驻扎印德安各地时,各师团的军法官都将这个情况作为第一须知通报到每个官兵,这样一来如果却有需要解决生理问题的便可去那风月场所,而如果真想找那热情似火的印德安女子回老家的,那就不妨到奴隶市场上去任挑任选,当然不得留在本地。
这样一来向应建明遭遇的问题第七军团就很少遇到,即便是有少数这种情况,那各师团也是有言在先,必须暗中就把这些问题解决,不准闹到当地地方政斧中去,各人压不下的便勒令犯事的军官或者士兵娶纳为妻妾送回各自老家,当地政斧也对这种处理方式表示欢迎,既繁荣了当地奴隶和风月市场,也妥善处理了民族关系,当地政斧对于本地印德安女子东嫁唐河那可是持欢迎态度,当然更欢迎这些官兵就地成家。只是按照印德安军团要求,在本地成家的官兵不得留驻印德安,因为这只军队现在还只是驻屯军,而印德安也非西疆正式属地。
到这个时候应建明才忍不住大呼冤枉,早知道勒令下属官兵们必须娶这些女人为妻妾便可解决问题,多半都是自己这些下属始乱终弃,不想承担责任,可对方又都是一些良家妇女,这下子才会弄成这般模样,只是现在军法司的人已经在赶往克什哈尔的路上,大错已经铸成,悔之晚矣,唯有想什么办法加以弥补罢了。
在呼延虬和西疆驻印德安东北三行省军政督导处的协调下,应建明迅速组织官兵们以最快速度行动起来,在宴请了当地政斧行政官员们后,又分别与那些所谓始乱终弃的受害者们家属进行了磋商,以最快速度帮助她们与这些官兵们完成了婚礼,然后直接送回各自老家,家属们甚至还贴上了一些嫁妆,这件事情就算圆满的有了一个了结,当米丰率领军法司的官员们赶到时,所有地方政斧以及那些所谓受害者家属们都异口同声否认有破坏民族关系的事情发生,并盛赞应建明部为密切当地军民关系所作的一切努力。米丰这军法老手自然不会被这等表面现象所蒙蔽,很快便通过一些手段了解了实情,只是这种事情原本就没有真正触犯军法,顶多也就是一些私生活不检点而已,而且事情也有了一个圆满结果,自己有何苦要来与人为难呢?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应建明一马,在参观了印德安绮丽风光之后欣欣然返回西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