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真打心底李里有些看不起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其他几位兄长在自己派去的人接触的时候,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人的提议,没有丝毫余地,而自己这位六哥却是又想吃鱼又怕沾腥,如此优柔寡断,怎么能成大事?可是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几乎所有人都拒绝了自己的提议,没有人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司徒彪至少还要考虑一下,其他人却是连考虑的兴趣都没有。
“这样行不行,一个星期之内我给你个准信,让我在好好斟酌一下。”司徒彪又故伎重施,采取拖的办法。
“好吧,六哥,希望你言而有信,下个星期我来听你的消息。”司徒玉真微微点了点头,起身离去。望着司徒玉真离去的身影,司徒彪有些遗憾摇摇头,看来自己不得不放弃他们了,催得太紧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兆头,自己若是接受,倒有可能得不偿失。
面色阴沉的返回自己府邸,司徒玉真回到自己书房,书房中早已有人等候。
“玉真,怎么样?有没有希望?”等候在司徒玉真的书房中的是一男一女,男子虬髯戟张,一张古铜色的脸膛虎目放光,粗壮的胳膊一双巨掌上厚茧满布,看得出是一个在外面讨生活的人。而另一个女子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头蓬松的乌黑秀发挽成一个妇人大髻,发网将髻紧紧包住,沉甸甸的煞是诱人。一张白嫩的俏脸,蛾眉淡描,樱唇红润,玉米银牙半露,将那股子妇人风姿暴露无遗。
瞅了一眼问话的妇人,司徒玉真默然的摇了摇头,半晌才道:“司徒彪没那个魄力,她虽然还没正是拒绝,但我估计没什么希望,而且即使他接受了咱们的条件,我判断他也很难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胜出,哪怕有我们的支持也不行,他的实力太弱,而且表现我也不大看好。”
“可是大殿下、三殿下、七殿下都已经或明或暗的拒绝了我们的提议,九殿下甚至连条件都不愿意听,我们又能找谁呢?只怕我们是别无选择啊。”虬髯男子满脸沉重,抬起头来望着司徒玉真,“玉真,你的看法呢?”
“司徒泰也好,司徒峻也好,或者司徒元也好,他们都自认为自己还具备一定力量,可以一搏,当然不愿意接受咱们,像司徒彪这类货色即使答应了咱们的条件,咱们也的考虑一下他究竟有没有成功的可能姓,别白白陪上咱们的老本却换来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司徒玉真慎重的道,“其实我很看好一个人,我也准备让你们俩去会一会对方,我想也许他能够给我们一份惊喜也说不定。”
“谁?”虬髯男子和花信少妇不约而同的问道。
“李无锋,西北军政节度使李无锋。”司徒玉真缓缓答道。
“李无锋?”虬髯男子皱了皱眉,“听说这个家伙势力在西边膨胀得十分厉害,在西北一带号称新一代人王,但他在中原好像没有什么势力,如果和他合作,他能够满足我们的要求么?”
“雷叔,时代变了,风高浪急,司徒家族究竟能不能够将唐河帝国这艘千疮百孔的破船撑下去,我都没有什么信心。唐河帝国也许到了需要换船长的时候了。”司徒玉真轻轻喘了一口气,脸色凝重的道,“李无锋这个家伙很不简单,从他开始担任庆阳城守一职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他了,短短几年间就爬道现在这个位置,难道你们以为他真的是凭运气?世上哪有这么多好事都落到他身上的。”
“玉真,你的意思是说李无锋有可能取代司徒家族入主中原?”花信少妇意似不信的扬起那双漂亮的柳叶眉问道,“西北可是贫瘠不堪,多少年来被塞外的那些游牧民族反复蹂躏,李无锋短短几年,纵然再有本事,只怕也难以打下什么根基,难道几位殿下还比不上他?”
摇了摇头,司徒玉真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你们在对西北和李无锋了解太少了,也许李无锋在江南、东海这边没有多少名声,但他在中原的潜势力并不小,我只告诉你们,廖其长也和李无锋保持着极为密切的关系,甚至可以说两若之间也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虬髯汉子和花信少妇异口同声的表现出惊讶,他们来自江南,自然清楚廖其长在江南的势力,即便是司徒元在江南这一亩三分地上也要敬廖其长三分,尤其是江南七大名门望族代表的庞大工商势力更是和廖其长关系紧得蜜里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