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浅没带送信的鸽子回来,所以希望全部寄托在回去送信的小九身上,希望爹爹早点能来,她也算是有个主心骨。
两日后,算是心中有事,所以昨夜她睡的很不安稳,到了清晨时分才浅浅地睡着了,晌午起来沐浴更衣,何府主派人过来说要请她过去赏菊。
身边没带瑶红,到是带了肖唯,若是真有什么乱事发生,也要有的挡一下。
承浅随着引路的小厮走了一路,庭院里不知不觉地人多了起来,承浅发现,原来受邀的不仅仅只是她一人,还有其他过来谈生意的人。
“开天门少主承浅到”
传报声来,方才还热闹的花园一下子就静了起来,她站在花园门口,僵了僵身子,再迈出一步时便听到小声的交谈,在花园中赏菊的人均是遮遮掩掩,唏唏嘘嘘地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她迈步过去,人们纷纷让开一条小路让她过去,用眼角的余光将他们的脸一一扫过,有几人有些印象,应该是江南道的门派,而大部分都是她不认识的人。而在人群中,她看到了一个令她熟悉的身影,那人是刀锋。
“哥,你让我过去跟肖唯打个招呼,一会就回来。”刀锋的身边还站着一名女子,这人正是刀凤,她穿着鹅黄色纱裙,绽放着的菊花将她衬托的更加美丽,看起来很是娇俏可爱。而她似乎被刀锋下了禁步令,不知何时被刀锋给捉了回去。
也是,这丫头若不在刀锋的眼皮子底下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兄妹俩似乎还在争吵着,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肖唯只冷冷地跟着,不对任何人任何事感兴趣。
随着他们的视线,承浅看到一人,站在一大簇的菊花旁边,手中捏着一朵菊花,悠然自得,背影伟岸。
他穿着玄色的长袍,黑金色的滚边很是华丽。那人慢慢转过身来,视线定在她脸上,她怔了怔,这双眼睛,有些眼熟。
忽然间,她的眼神就被那白色的面具下的眼睛给吸引住了,在面具的遮掩下,她真就是看不出他的容貌,他手中捏着的是一朵白色的菊花,拇指与食指不断地揉捏着花茎,几片花瓣经不起那样的蹂躏,随着他脚步的推进,掉了一地。
当他走到她面前时,那朵璀璨的菊花已经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只剩下花茎了。
她绝大部分视线都是被那双深邃的瞳孔所吸引着,挣扎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将视线放在了他的头顶。“何府主。”她抱拳恭敬作了一揖。
按理说,她是客,可他却迟迟不动,没有要行礼的意思,只得她主动作礼了。
他的目光有些涣散,最后才凝聚到她的脸上,她的脸色很不好,这是他今天的承浅的第一印象,就在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之前,他慢条斯理地回了一揖。“承少主容姿依旧,丝毫不减日前。”
承浅目光一凝,听出来者不善,那声音低哑暗沉,从何展齐出道的那天起就是这样的声音,是他是天生如此?还是对身份的一种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