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承浅一睡就是一夜,在第二天晌午时分才醒来。
阳光透过透光的竹篾纸照射进来,床边早已站着一人,这人是瑶红。瑶红自幼便陪伴着承浅,她比承浅要小五岁,如今到了该嫁人的年龄,承浅曾与管家提起为瑶红物色个夫君的事,李管家却说要由瑶红自己选。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瑶红是被承浅拐带坏的,承浅老大不小的不成婚,瑶红则是声称誓死要找一个自己喜爱的如意郎君,否则不嫁!
此时瑶红正伺候承浅穿衣。
承浅向来喜欢艳丽的颜色,极少穿素色的衣裳。一身红色的轻罗纱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衬托的更加妩媚动人。
不得不说,承浅的身材与魔鬼的身材没什么两样,拜她每天喝牛奶的缘故,发育期时,胸前的两团肉迅速增长成两个大发面馒头,这具身体成了一副衣服架子,穿艳丽的颜色就是好看。
其实承浅不穿素色的衣服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素色的衣服本就有中淑女,清雅的意味蕴在其中,再良家妇女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起来。所以,与其祸害了那种清雅的衣裳,还不如直接穿的性感一点,火辣辣一点。
红色,是属于承浅的。
她的衣柜里有各式各样的红色系服装,配套的首饰也均是以红色系为主。
不过,今天不同,因为今天要带着鬼权去开天门,见爹爹。
今天承浅穿了一套很‘保守’的衣服,虽然是红色的,但捂的却很严实,炎热的夏季,承浅未化妆,一张脸如清水芙蓉一般。
从蜜桃园到开天门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侍卫早已经备好了马车,她也早早地就安排了人通知鬼权,让鬼权随他一同前去拜见爹爹。
承浅走到蜜桃园外时,刚巧看到鬼权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站在那里,冰冷的面容将原本沉闷的黑色显得有些清爽起来,烈日当空,知了鸣叫的声音盘旋在耳边,骏马打了两声响鼻,她的视线定格在鬼权的肩膀上。
如果她有幸能倚靠着那样平稳的肩膀,那该多好?
承浅的脚步定在了远处,鬼权看了一眼承浅,心里知晓她在看自己。随即便饶有礼貌地走上前去,冷冽的眉眼中闪现了一丝冷淡的笑意。“小浅,你来了。”
“啊?”她缓过神一样地问了句,灵动的双眸一转,回过了神般地点头微笑。“是啊,我来了。”随后,她伸出手,正欲拽他放在衣袖下的手时,却见鬼权突然收回了手。停留在空中的手有些尴尬,紧随其后的就是死一样的安静。
他在怕什么?
鬼权自问一声。
转瞬之间,鬼权便将自己的手伸出去,握住了承浅的秀手,柔软无骨般的嫩滑感袭来,他稍稍施了力道,却又像是试探一般,又松了松手,只轻轻地牵着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第一次牵手。
刚从蜜桃园中走出来的肖唯看见这一幕,便将视线收回,双手握紧成拳,发出‘咔咔’的骨节声。他将放在他们二人手上的视线收回,一张俊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那撇过的眼眸中,带有一种强烈的愤恨感,似乎是想将他望向的物体撕碎一般。
湛蓝的天空中掠过一群小鸟,欢快的叫声将这一幕描绘的如此和谐。
他已经躲开了,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