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这几天的生活一团糟,虽然对男女之事早就有了经验。但对一个女子如此牵肠挂肚,还是从未有过的事。当流求郡王请他议事时,把全部心思放到美丽姑娘身上的他,兴冲冲的来到了王府。
流求郡王府的规模让赵顼很是鄙夷了一下,他可没想到震动天下的张笑,住在这样一个没有君王霸气的宫殿中。
流求郡王的议事大殿(在赵顼眼中也就是一个宽大的房间)里,赵顼发现自己受到了重视,陪同流求郡王见他的是占城郡王张远和水战参军长林可。
但在例行的客套结束后,赵顼发现自己的春梦遇到了麻烦。
张笑端坐在长桌的尽头,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大宋帝国的颍王殿下。流求王族的张远和林可两人的表情也很也很古怪,似乎赵顼身上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我听公主说了,你的年纪有好逑之心没什么奇怪,我的妹妹也的确当得起你的看重。嗯!可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的妹妹过上好日子?”
张笑这个不礼貌的问题,让赵顼一时愣住了。他想过很多应对,但从没想过妹夫会说出这样的冷笑话。
“我大宋富甲海内,红如郡主如果在我的王府里,怎么能受委屈?”过了一会,赵顼决定把这个问题简化,并听听张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嗯!不说你已经有了正妃、侧妃什么的。据说你还是太子的热门,以后当皇帝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我自然也不会怀疑大宋皇帝养不起自己的妃子。可过好日子的前提是别让老婆受人欺辱,你有什么本领?”
张笑说到这里,转头向张远和林可问道:“你们有什么本领保护好自己的老婆?”
“我没什么别的本事,只有教出一群学生来,让流求郡国强盛。如果国内有什么人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的学生很多,就是一国之主,我也不怕。”
张远这个近乎大逆不道的话,让赵顼吃了一惊。他看了看张笑,发现做为当事人,张笑显然对弟弟的言语流露出赞叹之意。
“末将也没什么特别的本领,但我对于水战,这些年一直不曾懈怠,外敌想要伤了我妻子,得先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流求国内,我也不怕,我一个册封的侯爵,按律法,除了有议事会会员旁听的律相府,就是郡王也不能定我的罪。”
“好!好!嗯,我也说一下我的本领,我想你这个大舅哥一定想知道,我有什么本领来让公主过上好日子。”
给三人一个诡异的微笑后,张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沉声说道:“我的本事很简单,先下手。哼哼!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是下的先手。从当初来流求立国,到交趾、扶桑、契丹、高丽,嗯!还有就是最近的大宋,我一直是先下手。”
“你一定想,这个本事很简单。嘿嘿!但我先下手,是因为我有实力先下手。我想大宋朝廷里关于我张某人的说法有很多了,殿下难道没发现,我流求每次出战,没有什么太花俏的计谋,都是实力使然。”
“就像这次和大宋的误会一样,郭逵和文彦博没犯什么错,用兵也都是中规中矩。可我们还是赢了,这就是实力,我的目的,你知道,但你就是防不了。”
“大宋有实力吗?你当了皇帝后,有实力保护好老婆吗?”
赵顼冲到口边的“有”在三人嘲讽的眼光下,咽了回去。
“嗯!你说不出来,我帮你说说。大宋朝廷现在每年都是入不敷出,民变也是络绎不绝。整个朝政是暮气沉沉,而且我看朝廷里的大佬们应该都是女子乔装的。”
张远在这个时候展示了他和哥哥的默契。
“大哥此话怎讲?”
“哼哼!如若不是女子乔装的,契丹大灾之后的无理要求,怎么会答应。难道契丹当真敢南下和大宋一战吗?我流求这些年卖给大宋的火器,难道是假货?”
“嗯!的确如此啊!不知她们是怎么让官家重用的?…”
赵顼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的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张笑,身体因为愤怒而轻微的抖动着
“够了,你为何如此羞辱我,难道我的身份会辱没红如郡主不成?”
张笑看着激动的赵顼,眯起眼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羞辱你?没有啊!大宋朝廷的大臣们难道不像女子?哼哼!他们还有男儿的血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