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仇止不是良人,游戏花丛却不落下坏名声,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在意地挑眉,他微笑以对:“你这么做,我可以理解为,是在引起我的注意吗?”
“仇公子多虑了。”她心情不好,不想和他吵。
“你想我吃醋。”仇止再跨前一步,表情有些温柔,有些暧昧,有些无辜。
解忧仗剑站在傅离人身侧,英姿飒爽:“大小姐,别怕。”
云灭绝施舍地看了眼仇止,这男人绝对不是杜若一般的简单,但是没道理她不招惹他,他还硬要贴上来,不是避她唯恐不及,厌恶到转变性向了嘛,犯贱。
“仇公子,你现在的样子更像在吃醋。”
仇止微愣,
祝献文已嘲笑出声:“死丫头,你也配。”
灭绝瞬间站起,火大地指向祝献文:“解忧,给我割了他的舌头。”
解忧没什么杀气的出手,这个命令可以听。
“放肆。”祝献文一章拍在栏杆上,身后突然腾起一道黑影,流畅的身体线条与利落的动作成正比,寒铁制成的长枪狠历地迎上解忧的软剑。
云灭绝懒地看地往湖中撒了一把鱼食,不见血都别说打过。
仇止蹙眉,眼眸直直地望着傅离人,哪里不对,场景不对,距离不对,称呼不对,傅离人看他的眼神不对。
“离儿,住手。”他出声,低沉悦耳,他的要求,她从不会拒绝。
细小的水波轻轻拍打木质船身,一尾锦鲤探出水面又温吞的沉默。灭绝不动用任何表情地看着送上门来的仇止。
青白相间的衣群翻转出清冷的飘逸,解忧手腕灵动,剑法精妙,柔韧的剑身轻易缠绕上坚硬的长枪。
火红的红缨旋转成花,黑衣人出手凌厉,银白如雪的枪尖无所顾忌地袭向女子眉心。
倏忽一笑,没有半点温度地瞬间被阳光消融,剩下地便只有静默,似最古老的默契,缄口不言地互望,一点陌生,半点熟悉,纯粹地只是对望,淡漠地能慌了人心。
一个眼神,坚守的堤坝终于匮乏,不愿承认的事实不接受也已成定局。她不爱他了,不再爱他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仇止脸色苍白,嘴角紧抿。他不理解地挣扎,羞辱和背叛同时左右他的思想。怎么消失的这么快。几日前还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人,指天发誓非他不嫁的人啊,从他们的相识之日起,她的眼里便只有一个他,所有爱慕,所有崇拜,都给了他。
可是现在,江山不变,本性未改,他却没能在感受到强烈得令人眩晕的爱意,她的眼里没有他,消失得不留痕迹。她看着她的眼,竟似脱离了红尘万丈,透彻了人情冷暖,无关了世态炎凉,像是一个玩笑,可有可无,不过是生活调剂,闲来摆弄。
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无处发泄的怒意倾注,,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有无形的真气凝聚,加速度扩张。
心底深处仅有的一点负罪感灭亡,仇止微眯起细长的眼,重新打量起对面的少女,恍惚,又似回到了两人第一次的遇见。
夏,止澜,花繁叶茂时。
他与她也是在两条船上,隔着一线碧水对望,他故意有心,她无心有意。只一眼,她说她认定他,用她一贯的骄纵任性,高傲地判定他也爱她,真得是好没有道理的事,他凭什么爱她,她又有什么值得他爱。
只是今时今日,凉风早起,花却开好,他与她仍是在两条船上,隔着一线碧水对望,他仍是故意有心,她却似乎已经无心无意。奢华的艳俗中,明眸婉转,唇角轻勾,他第一次看不懂,看不懂她的眼,她的心,但是,她又一次地,用她的骄纵任性,单方面地决定了不爱,不爱他。简直到不讲道理的蛮横,她凭什么不爱他,他哪一点不值得她爱了。
“离儿,我不喜欢你这样。”他对着她,仍笑得温文,微侧着头,眉峰柔柔一扬,俊美得近乎无辜。
灭绝无动于衷地转开视线,她从来都不喜欢被宠坏的孩子。
“哎呀,你这男人。”楼子期风流倜傥地出现在傅离人身后,左手摇着小金团扇,右手抚上自己的心口,一脸的嗔怪:“不要这样看人家嘛,人家的心跳得不停啦。”
谢谢潇湘桃花女王的花花,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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