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请我?”阎重楼眯起眼逼近一步,她穿婚纱的样子很迷人,可是不是站在他身边就会让他恨入骨髓。
“您忙啊。”她讨好地眨眨眼,顺便提醒他正在工作:“工作要专心。”尤其是他们干这行的。
阎重楼动作潇洒地除去了蓝牙耳机,无视从他身后走过的猎物,灭绝瞄一眼目瞪口呆的一干同僚,同情地默哀三秒。哈利路亚,我佛慈悲。
“我现在很空。”当着新郎新娘的面,他右手握拳,再张开,手心里的蓝牙耳机成了一堆新鲜的粉末。
灭绝无语地想在阎重楼身上碾十遍,这男人有病吧。
“真是神奇的魔术。”王某赞叹着鼓掌。
灭绝转而崇拜她家男人强大的心理和短路的思维。
阎重楼闻言差点没自杀,随后被王某的简单普通刺激地更加愤恨。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和她分手,即使冷战了三个月,他也没招惹其他女人地等她回来,他自认接近完美地可以永远占据她的视线,可是眼前的男人给了他最深重的打击,那份简单普通是他最求不来的东西,也是他最给不了的东西。
灭绝警惕地将她家男人挡身后,阎重楼身上持续蔓延出的杀气让她汗毛直竖,她开始后悔没有在婚纱里藏把AK47。
想不通的疯狂和无法接受事实的软弱压散了防弹玻璃,阎重楼不掩饰地赤红了眼,专业地抽出一支‘斑蝰蛇’,枪口直抵云灭绝眉心,她不该站在这里,她不该不给他机会。
王某接受能力差地呆立,情况超出平民认识范围。
计划改变,两群持枪分子瞬间在华丽的酒店大厅展开一场枪战,子弹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交织成一张大网,覆盖一切惊叫慌乱,气定神闲。
阎重楼不看也对战况了如指掌,精心的布置和零失败的记录让他有运筹帷幄的资本,但是他现在发现自己在一场感情里输得体无完肤,他恨眼前的女人为什么突然嫁人,他恨她突然嫁人,还嫁了他以外的人。可是他偏偏忘了自己三个月前以一副高傲的姿态拒绝了她的求婚,三年来以一贯冷漠的态度暗淡了他们的爱情,他甚至不曾承认过她是他的女人。
“灭绝。”
云灭绝坦诚地面露嘲笑:“这是,礼金?”这男人疯了,但她不承认是她逼疯的,她还没这能耐,她最多就是个催化剂。
“你不爱我?”他当她抽风。
灭绝劈手砍晕了王某,偏头闪过两颗流弹,她没理由让这个好男人承受她前任的任性。再次转回的眼神是坦荡的可怜,她觉得可怜,对象是他们之间的爱情,到现在还问这样的问题,十分的没有必要。
“别嫁。”他的声线发颤。
离他们十米远,目标人物身中二十枪,当场死亡。灭绝看着白色大理石上铺展开的血色,有了些许厌烦,但是她有什么理由不嫁,就算她爱他也不妨碍她嫁人,她没天真到一定要嫁一个她爱他,他也爱她的男人,婚姻不像恋爱,容不得阎重楼这样的被逼无奈,婚姻里可以有欺骗,可以有敷衍,可以有争吵,还可以有小三,但是容不得被逼无奈,如果从开始便有一方是被逼无奈,那定然包含以上诸多问题,且不会长久。但是说到底,其实云灭绝又不那么在乎这些,她只希望有一段安定长久的婚姻,不需要多爱,但互相看着顺眼,不需要轰轰烈烈,但至少相敬如宾,而这些,阎重楼连边都不沾,站这都显得莫名其妙。
云灭绝摇头的瞬间,清晰地听见机械的脆响和气流瞬间变幻的叫嚣,子弹精准地没入她的眉心,没有悬念地穿透她的颅骨。她不是躲不过,甘于站得不高不低的她认真起来也能把阎重楼打趴下,她只是,嗯,间歇性抽风。他是她老大,死他手里。她也荣幸,只是可惜了她的婚礼,喵了个米的,她红包还没收齐呢
云灭绝什么都懒得说,她只是闭着眼,没表情地退出这方舞台。
剩下的十一人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残局,被封锁的酒店里,目击这一事件的人们被聚集在一起,然后一个一个地消除这段记忆。
云家二老拉住服务生询问酒席几点开始,王氏二老责问儿子他们的准媳妇去了哪里,王某摸着后脑勺傻傻地笑,他又没见过他的新娘,他哪里知道,关于云灭绝的记忆成为一块再也找不到的拼图。
阎重楼抱着白纱染血的女子坐在角落,躺在他怀里的灭绝安然地像是睡着,一如那些阳光暖融的清晨里,睡颜姣美,他轻吻她嘴角,她便会睁开眼朝他微笑。
云灭绝死了,没悬念地死了。
此卷完,穿越的大鼓敲起来,哀悼这个我只喜欢名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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