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愈烈,尖锐的啸声撞击着窗格砰砰作响,阿木沙礼蜷着身子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起初她还隔着门窗拼命喊人,可惜兴许知道国欢今天没在南院,奴才都躲懒去了,又兴许是杜度特意遣开了他们,所以这附近竟没有一人蹲守。她原想着这南院离厨房近,地龙供暖都靠的是那边厨房烧灶,她拼了喊破喉咙,总能惊动厨娘一二分。没想到,这会儿雪虽停了,风却仍是很大,任她在屋里喉咙喊到沙哑,厨房那头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后,她就死心了。
了不起就是饿上一顿,她就不信杜度能关她一辈子。
想通了以后,她就先在堂屋的书桌上练了会儿字,后来觉得手冷脚冻,便从书架上随便挑了一本书,钻到床上歪着看书去了。架子床下的暖炕烧得正旺,没一会儿她眼神就迷离起来,眼皮子眨巴了几下,手一松,书掉在枕边,合上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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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尔古岱的脸色不是很好,烛光映照下竟有种说不出苍白。他抿着嘴不说话,像是在跟谁赌气似的往对面炕头上坐了。
色尔敏察言观色,机灵地沏了盏茶递将过去。
莽古济坐在炕上,慵懒间却带着股难以忽视的倨傲:“你想娶二妻,除非我死了!”
武尔古岱脸色铁青:“我只想要个儿子,人人都有儿子,没儿子将来靠谁来养老?谁让你生不出儿子来,只生了两个赔钱货!”
这话嘎嘣脆地丢了出去,刺得莽古济面色大变,从炕上直接跳了起来,顺手抄起炕桌上的那盏茶,朝武尔古岱狠狠掼了过去。
“你敢!”砰的声,她一掌拍在炕桌上。
紧接着是一片碎瓷的裂响。
“我有什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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