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耳听一声“嗬”,那人一勒缰绳,纵马狂奔起来。
待她手忙脚乱地将自己脑袋从大氅下扒拉出来时,刚一张口,迎面便吃了一口冷风,呛进喉管里咳得没完。
要是平时,那人肯定会关切地停下马来,至少也会问她一句,可是今儿个太诡异了。她捂着嘴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迎风眯上眼,手肘向后捅他:“杜度,你发什么癫?”
她很是生气,一怒之下连哥哥也顾不上叫了,气吼吼地凶他。可杜度却理都没理她,双腿一夹马肚,反而驭驰得更快了。
耳边寒风呼呼刮过,如刀锋般凛冽,阿木沙礼冻得脸都麻木了,忍不住大叫道:“你给我停下!停下!混蛋——”
杜度不听,她反手用手肘去撞他胸口,没想到竟被他单手抓住她两只手的手腕,强行扭绑到身后,动弹不得。
扭转的胳膊其实没有多疼,可这样粗暴的杜度是她平生未见,一时委屈和愤怒占据她的全部胸臆,忍不住大哭起来。
杜度松开了手,她动也不动,也是嚎啕大哭。杜度将貂皮大氅重新盖住她的头,避免她吹风受冻。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马匹终于停了。杜度跳下马背后,将她扛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