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一晚上都没见他回来睡觉。”
“又在外头跟谁胡闹了?”
“还能有谁?如果是跟着十哥一起,那肯定是去了五哥家,如果是他一个人,那肯定是去七哥家玩了。他每次一去,回来总要说上一堆别人家如何如何好,等他成了亲分了家,也要怎么怎么的……”
穆库什嗔道:“你这回倒懂事了,没跟着他一起胡闹。”
巴布海撅嘴道:“有十哥在,我才懒得去。”他和十阿哥德格类只差了一个月,虽然年龄相仿幼时一起玩到大,但也因为一个是嫡子一个庶出,从小事事都被德格类压在他头上。
穆库什暗叹一声,她同胞的两位兄弟命运竟如此相似,当初巴布泰出生也只比皇太极小了一个月,从小两人就被放在一起做对比,皇太极的聪明机灵,嘴巴又甜,在阿玛跟前特别得宠,把巴布泰衬得无比愚憨木讷。
正所谓,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
姐弟两个人正说着话,大门口传来一阵笑声,一个男声嚷道:“好哇,背后说我坏话可被我逮着了吧!”
房里的几个人回头一看,巴布泰站在门口,他身后还有一高一矮两个人影,那高个子的刚踏进门槛,就听正在往脸上扑粉的木槿“啊哟”叫唤了声,捂着脸乱窜起来,刺溜跟兔子一样溜进西厢去了。
“党奇哥哥,我还没穿外袍呢!你这样是不是得负责娶我呀?”谷佳珲穿着白色的中衣,披发光脚地站在炕上,双手叉腰,咧着嘴冲那高个子使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