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站了一地的奴仆,苏宜尔哈没理会。没有得令,那些人都傻站着,不敢随便散去。
苏宜尔哈进了正屋,先打了盆水洗了把脸,将散了鬓发重新用梳子抿拢,只是那双哭过的通红双眼怎么也掩饰不去。
苏宜尔哈强扯着一抹笑容进了屋,那位老汉医已经来了,正坐在床前为李佳氏诊脉,老医生一手扶脉,一手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
李佳氏神色紧张地等待着医生作出结论。
老医生稍作思考后,给开了张药方,并一再叮嘱:“福晋的身子可得好好将养着,真的再不能操心劳力,切不得多思多忧。福晋得放开心思,心思太重对胎儿不利。这副药方先吃五剂,待胎坐稳后,我再来府上把脉换方。”
苏宜尔哈感恩戴德地将老汉医送出门去,而后转身又回房陪着李佳氏。
李佳氏脸色比方才稍许好转了点,只是整个人犹如虚脱一般,脸色白的像张纸。
“这位老汉医在城里素有口碑,医术是一等一的好,您看他都说了叫您不要多思多忧呢,您不听奴才的话,可怎么连医生的话都不听呀?以后哪,家里的事情都交给奴才,您想吃了想喝了,只管吩咐奴才。现在肚子里的小阿哥才是最重要的,您就算不疼惜自个儿,也该疼惜小阿哥啊。旁的……都不要理会了罢。”说着,想起刚才那糟心恶心的对话,苏宜尔哈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您处处要周全,顾及爷的体面……您哪里顾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