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伯颜想了一下也觉得二殿下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太子过于在乎太子之位,所以很明白的道理,他却没有看透。
“所以皇后才费尽心力的讨好皇上?希望有一天就算皇上知道了此事也请看在夫妻情分上饶过太子?”蓝伯颜问道。
皇甫烁点点头,淡声道:“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原因。”
蓝伯颜叹口气,道:“皇后为了自己的儿子也算是拼了。”想着,他看向二殿下,问道:“这件事情你预备如何办?现在就告诉皇上?”
皇甫烁摇摇头,道:“急什么,我若是此时告诉父皇,难保父皇不会存有疑心,觉得我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想尽一切办法将太子拉下台。”说着,他靠在椅背上,端起旁边的茶盏,慢悠悠道:“别到时候狐狸没抓着反而惹了一身骚。”
“那你准备如何做?”蓝伯颜问道。
皇甫烁喝了口茶,眼底划过一道精光,淡声道:“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发现的好,父皇的疑心大,他谁都信不过,只信自己,所以依靠自己的情报查出来消息,他才能相信。”
蓝伯颜点点头,对于二殿下的一番说辞也算是赞同了。
秦王府——
宫初月蹑手蹑脚的来到书房,门口的守卫已经被她放倒了,她好不容易才进了秦王府,若是不查到点有用的消息,回去如何交代?
只可惜,她将整个书房都翻了个遍都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她在书房里面转了好几圈,这里摸摸,那里翻翻,她就不信这么大的王府还没有个暗室之类的。
宫初月来到的这间书房很大,正厅里面放置了很大的一个桌案,桌案下方则摆了六把椅子,以供大家平时议事,在往旁边走,前后的两面墙则放置了两个很大的博古架,架子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摞摞书卷。
宫初月来到博古架跟前,眼睛在上面细细的搜索,直觉告诉她这个博古架肯定另有机关,手在上面摸了一个来回,最终手停在了一卷竹简跟前,手握住这卷竹简,一用力,只听‘轰隆隆’的一阵响,再看博古架缓缓向两边打开,中间出现的是一个门。
宫初月脸上一喜,刚要走进去,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她一惊,急忙将暗门关上,人则从后窗跃了出去。
风涧月将门打开,抬脚便走进了书房,凌雅芙等人则尾随其后。
“风兄,我怎么看门口的守卫精神不振的样子,你是不是平时没少苛待他们?”凌雅芙打趣道。
风涧月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出去,看着门口站着的守卫,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老大,我们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脑袋晕乎乎的。”门口的守卫一脸迷茫,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话音一落,柳如烟脸色一沉,走上前来,抓起守卫的手腕,很快的,她脸色一变,沉声道:“他们中了迷迭香。”
风涧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说道:“你们两个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不用当值了。”
“是,老大。”
一行人将书房的门关上,毕蓦冷声道:“书房里面有人来过。”
“你怎么知道?”凌雅芙问道。
毕蓦的手往前一指,冷声道:“桌案上的端砚偏了一分,架子上的书歪了半分,我记得之前这些东西都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凌雅芙暗暗咧嘴,这眼睛要有多毒才能发现这细微的区别,她忍不住伸出大拇指,佩服道:“毕兄,你太厉害了,我佩服。”
风涧月拿着手中的发丝,沉声道:“毕兄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有人来过。”
“会是谁?”凌雅芙问道。
“除了宫初月,还能有谁?”风涧月闻着那根发丝的味道,冷声道,这个味道不是凌雅芙的,也不是柳如烟的,这个味道,他刚才还闻到过,正是之前站在门口说二殿下来了的宫初月。
凌雅芙一向很少佩服谁,可眼前的这两个人,她着实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眼睛毒,一个鼻子厉害。
柳如烟坐在椅子上,幽幽道:“幸好我们早就防了一手,这个书房里面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玄歌点点头,道:“若是她找到有价值的东西,也不会动脑筋去找暗门了。”
风涧月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淡声道:“早就料到她不死心,没想到还真来了。”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凌雅芙眼底幽光粼粼,她对这个宫初月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入夜——
纳兰慕雪正坐在屋中静静的看着书,清冷的眉宇很是好看,修长且指节分明的手有规律的翻动着手中的这卷书。
“王爷,深夜一个人在此,不觉得孤单吗?”
屋中,突然出现了一名女子,其实,这名女子的容貌‘还不错’,但即便是天姿国色,可是在纳兰慕雪那张比之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却又丝毫不显阴柔的俊美脸庞,再美的人在眼前,也都成了平凡,就算不说秦王,柳如烟也是罕见的美人了,而且,凌雅芙也是另一种不同于娇柔女子之美、英姿飒爽的绝色女子,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这名女子,她的容貌只能称之为‘还不错’,而已。
屋内,纳兰慕雪单手托着下颌,神情懒懒的看着屋中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深沉的眼在月光下如黑曜石般冷冽明亮,却又好似能吸噬一切般,深遂的教人不敢直视。
一袭不变的白衣,欣长的身影就那样出现在她面前,任由寒风轻轻吹进房内,吹起背后墨黑及腰的发丝及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