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鲁尔汗正策骑以难以置信的高速前冲,手中球杖仿佛有吸引力的磁铁,无论马球怎样滚动,都不会离开他球杖的控制。()
之前调转马头的阿史那兀尔已经冲向王仁皎和杨慎交,与拔悉多成两骑并驰之势,王杨二人不得不分别贴身防守,只是重心大半都放在拔悉多身上,皆因阿史那兀尔的球杖只余半截,球传与他的可能性不大。
前头主攻的葛洛已经如同标枪般刺出,直冲武延秀,他的气势就如同他的人,一往无回,彪悍锐利,纵使对防守技巧有十足自信的武延秀亦不觉生出惊懔之心,知道必须要防死他,若被其接到球,结果不容乐观。
围观人群的心都提起来,上官婉儿和库狄氏亦是眉头微蹙,两人都忍不住回身看了看远处高台,眉头微蹙,不知道这场球赛输成这样,一贯争强好胜的陛下会有什么反应?
李天野用他能催发的最快速度拍马急追,前头的图鲁尔汗与他有一个半马身的差距,却如同不可逾越的天堑,鞭长莫及。
论骑术,李天野拍马都追不上这些自幼生活在马背上的突厥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倚靠敏锐的灵觉,判断图鲁尔汗传球的路线和目标,以此来提醒王仁皎他们。
全副的注意力都锁定图鲁尔汗,包括他胯下的马儿,李天野心如止水,在策骑狂飙中晋入无悲无喜无胜无败的心法至境,清灵通透的灵觉把握到图鲁尔汗每一个微妙动作的变化。
图鲁尔汗只用最简单的方式策骑,双腿微微夹紧,半身侧倾,球杖控制着马球,这非但没有影响他的速度,相反他还不断利用弯腰挥球带起的惯性,使得马儿的速度每次都能提升,若非李天野集中了全部的灵觉,根本都无法把握到,现在却被他捕捉到这微妙的变化,更从图鲁尔汗全身肌肉的变化中体会到用力和策马的技巧。
完全是下意识的,李天野体内的真元自动散布全身,仿佛复制了图鲁尔汗的全部动作,身下马速猛然间提升,倏然缩短了与对手半个马身的距离。
但随后距离又维持不变,李天野知道自己只是掌握了部分控马的技巧,想以此追上图鲁尔汗没有可能,但他脑中忽的灵光一闪,那日被左轻裘当街刺杀的景象一闪而过,记得那次他在心无旁骛下做到了人马合一的境界,竟然能在千钧一发间控制马儿横移,若现在也能做到这点,岂不可以瞬间提升马速!
想到便做,至阳或者至阴的真元是不能鲁莽应用的,李天野催发绛宫的平衡真元,将那如同流水般温和平静的中性真元缓缓灌输到胯下马儿体内。
马儿是宫中马厩的御马,品种优良的极品,本身就可因循骑士的马术提升潜能,但像李天野这样将真元灌入还是出生以来的头一遭,单是人马经脉的差别和承受力便足以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李天野却是个胆大包天的人物,知道非置之死地而不能后生,所以毫不犹豫的将真元灌体,但他又有着特种兵严格训练出的谨慎和小心,所以看似冒失的举动,其实每一步都进行的非常严谨,先是少量的真元灌入马体摸索,一边摸清经脉,另一边计算马儿的承受能力,随后才将适量的真元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