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两人终赶到骑田岭,一路行来重关紧锁,万壑环趋,但纵使如此亦阻不住商旅的热情,白日里骡马队伍浩浩荡荡,来往岭南和中原行商的商人们结成大队,或自南而北,或自北而南,都是精神振奋的准备穿越折岭隘。()
折岭隘是穿越五岭最短的关口,隘口低平,全境地势北高南低,虽形势险峻,但比起其他穿越五岭的关口却不啻好了太多。
李天野担心那散发人阴魂不散,便和沈含嫣混入一支行商的队伍,自称是要到郴州探亲和家里人走散了,又给了些钱便成了队伍的一员。
沈含嫣仍旧是脚夫打扮,李天野却是一身劲装,气度雄魁,若不是他自有一种让人信任的凛然正气,那些商旅还真担心他是否山匪们混入的探子。
行到半途听停下休息吃饭,商旅们都备的干粮,李天野也不好展现自己打猎烧烤的技巧,那只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所以便和沈含嫣一起啃着冰冷的馒头,就着凉水下咽,感觉就跟刀子刮过嗓子般难受,亦让李天野体会到这些商旅们的不易,虽说赚了很多钱,可付出的辛苦和所冒的风险也是成正比的。
间中发生件趣事,这支商队的领头人也是家里的大小姐,只是长得就跟沈含嫣天差地别了,粗壮的身子,有些骇人的面孔,还做男人的打扮,说她是个大男人都没人怀疑,可就是这位大小姐却偏偏看上了沈含嫣,一路都让人来献殷勤,更送来一些只有她才能享受到的腌菜和点心,讨好沈含嫣。
沈含嫣气的拒绝,李天野却不由分说统统收下,吃这些可比咽干馒头和凉水好太多了,嘴上还打趣道:“不若嫣儿你就牺牲一下,我看那女人那里好像还有马奶之类的喝的,若能就着点心喝着马奶,那就舒服了!”
沈含嫣气的直跺脚,又看到前头那粗豪的大小姐冲自己直抛媚眼,恨得咬牙的时候灵机一动,突然翘起兰花指,嗲声嗲气道:“少爷,不若你喂我吃吧,咱们平时都是这样吗。”说着就那样偎进李天野怀里。
李天野一愣,立马感觉到周围商旅望向自己的异样眼神,不由得尴尬的脸颊抽搐,低声道:“好你个嫣儿,托我下水是不是?”
沈含嫣在他怀里坏笑,神情异常妩媚的道:“让你取笑人家,这下咱们扯平了。”
李天野被她的妩媚弄的心头火烧,邪笑道:“反正我的名声也被你坏了,不若咱们就坏到底吧!”他叼起一块点心,用嘴送进沈含嫣口中,随后便判若无人的热吻起来。
沈含嫣没想到男人这么大胆,想要反抗却来不及了,顷刻便迷醉在男人深情的热吻中,对自己男人无法无天的性子自是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周边的商旅纷纷叹气议论,或者谴责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或者为这两人感到惋惜,毕竟一个是那么雄魁威武,一个又是那么俊俏斯文,随便一个都是让女人倾心的人物,却没想到竟是一对分桃断袖的**恋,可惜,可惜啊。
那比男人还粗壮的大小姐大概被这一幕刺激到,休息时间还没到便吵嚷着上路,一干商人无法,只得不情愿的继续赶路。
近黄昏的时候终于穿过折岭隘,前头郴州城在望,不光那些商人便是李天野和沈含嫣也倍觉振奋,终于穿过五岭了。
只是路程还没有完全平坦下来,日头西沉,夜色君临,队伍加快速度赶往郴州城,耳边已然传来美妙的流水声,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
沈含嫣凑到爱郎耳边道:“那是耒水,应该就在前头偏东方,在郴州乘船下耒水,再入湘江,沿漕运主线便可抵洛阳,天郎,今晚可以不用露宿荒野了。”
火把映照下李天野看到佳人俏脸泛红,胸前双峰高高挺立着,显示想到晚上的缠绵心中情动,搂紧她耳语道:“今晚我定要嫣儿享受到求饶!”又道:“等下咱们瞧瞧离队进城,过了折岭隘便不用再和他们一起了。”
沈含嫣含羞点头,脸红的仿佛着火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