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叶飞便着王镇龙去打探斧头帮在长安街的情况,傍晚时分,王镇龙带着几个手下来到清心阁。()。
“师傅,已经查清楚了,蝎子死后之后,长安街已由灰熊手下一名叫大头的人接管。这家伙为了在长安街立威,更加变本加厉的搜刮民脂民膏,搞得商户们鸡犬不宁。商户们表面不敢出声,可心底里都恨不得将这帮家伙大卸八块。大头住的地方离长安街并不远,手底下有二十几个人,跟他寸步不离!”王镇龙汇报道。
“干得好,回去跟兄弟们说,今晚动手,未免走漏消息,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得离开镇龙帮半步!”叶飞斩钉截铁道。
“师傅,协议上写的不是明天吗?”王镇龙挠挠头道。
“明天?你不是真要等他们收保护费时才去砍人吧!那样的话,我们可就中了房老爷子的圈套了!”叶飞拍了拍王镇龙的肩膀道。
“圈套?”王镇龙一头雾水,“师傅的意思是房老爷子也会给我们下套吗?”
“房老爷子?——房老爷子鬼着呢!”叶飞给王镇龙冲了杯茶,笑道:“斧头帮的后台倒了不假,可斧头帮却是毫发无损啊,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跟斧头帮正面对抗,可明天期限一到,就得逼着我们在长安街跟他们动手,除掉一个大头没什么,可斧头帮的颜面何在?就算斧头帮在这个节骨眼儿不想四处树敌,可为了面子他们也定要还以颜色。别说我们不够人家打,就算最后争个鱼死网破,便宜的是谁?——是忠义堂!
更何况斧头帮后面可还有个青龙帮,所以谁先站出来谁就一定死得很惨!这也就是忠义堂为何迟迟不肯动手反而让我们一个小帮派充当马前卒了!”
王镇龙倒吸一口气,“我就说嘛,既然斧头帮的后台都倒了,忠义堂完全有实力对付他们,干嘛还要坚持把我们摆上台面,这根结原来在这儿!——这个房老爷子,太不厚道了!”
叶飞无奈道:“这也不能怪他,所谓各为其主,既然我们不肯依附忠义堂,他们也没必要事事为我们着想,尤其是在跟自身利益冲突的时候!”
王镇龙眼珠一转:“师傅,既然如此,不妨今晚我们就给他们忠义堂来了栽赃嫁祸如何?”
“栽赃嫁祸?亏你想得出,这也太——太符合我口味了!”叶飞神秘一笑,露出一副狐狸嘴脸道:“不过今晚我们要嫁祸的不是忠义堂,——而是我们镇龙帮。”
“恩?”王镇龙有点蒙,自己嫁祸给自己,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
“记住,我要你们今晚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大张旗鼓的去砍人——以镇龙帮的名义!”叶飞补充了一句。
王镇龙越听越迷糊了,师傅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刚才还说不能正面与斧头帮对抗,怎么一转眼就变了?王镇龙还想问,可叶飞已经一溜烟钻进了董倩的闺房。片刻功夫房间里就传出“小宝贝儿!”“心肝儿!”“小甜甜!”之类的声音。
王镇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溜出了清心阁。
三更时分,数十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离安街不远的一处宅子前,正是大头的住所。
一个小弟上前敲了敲门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此话一出,后面稀里哗啦倒下好几个,日啊,你丫的以为串门呢!
王镇龙上去一脚将门踹开,“兄弟们,给我冲!”说完第一个拿刀冲了进去。
院子里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家伙正在撒尿,撒完尿突然心血来潮,正准备对着只老母鸡打个啥的,却发现一伙人突然冲了进来,大惊失色道:“你们是谁——”
“谁”字还未出口,王镇龙手起刀落,这家伙脑袋已经掉在了地上。
其他人在何贵和程彪的带领下迅速冲进了各个房间,冲进房间时,他们发现每个房间都是酒气冲天,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子,二十多个人,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似的。
大伙一脸黑线,原以为刚才踹门会惊动了里面,所以都使出了最快的速度,准备一场恶战,谁知这帮家伙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知醒。
“杀人啦!”程彪大吼一声。没办法,师傅说了要嫁祸给自己,可总得把人家叫醒了吧。这种状态别说嫁祸了,你就是把他们一个个都剁了,人家还以为是做恶梦呢。